季肴就是启山?
眼看季肴的反应看来,大概率是的。
季肴那个卡在喉咙里的呵欠不上不下的,她索性放下了手,转过椅子,有些服气地看着林霁尘:“不是吧,这你也能发现?”
林霁尘突然有些得意,但面上却不显:“同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心情颇好的收起了季肴刚才写完的信,然后折叠整齐的放进信封里:“麻烦捂好你的小马甲,露了太多了。”
季肴狠狠地说:“那你可别有什么事情被我抓到了。”
说罢,她又觉得有些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缺钱,她连画都很久没画了,更别说字。她写过的拿出去卖的字,她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怎么这么巧,正好就被林霁尘发现了。
“想知道?”林霁尘迈开腿往自己房间走,“跟我来吧。”
窗外的雨突然变得大了起来,在落地窗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季肴跟在他背后,慢慢踱步走进去。
外边风也有些大,穿过树梢发出呼啸的声音。
林霁尘一把推开门,这还是季肴第一次看到他房间。
黑白灰的主色调,大部分都是智能家居,落地窗旁有一张书桌,上面还有一台跟季肴笔记本外观一模一样的电脑。
“诺。”林霁尘指了指书桌旁边的墙上,“就是这幅画。”
准确的来说,那是一幅诗与画的合集。当时季肴也是缺钱,便想着用这样的方式画一幅特别的内容。只有足够特殊,才可以卖到更高的价钱。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幅当时以上千万的天价卖出去的画,最后买家竟然是林霁尘。
她当时还自己吐槽什么来着,买主人傻钱多?
林霁尘其实也不太记得为什么要买这幅画了,或许是特别,也或许就是季肴想的那样——人傻钱多。
季肴慢慢走到那副画面前,画上是一个行人在雨雾中行色匆匆,而山腰与山顶却充满了各种危险的飞禽走兽。
而旁边则是她自己写的诗。
世人皆无知,前路多坎坷。
只见面前景,山高路更危。
诗的右下角则是那鲜艳的章:启山。
林霁尘也正是看见季肴写的“高”字,才想起来这幅画。
他喉咙低低笑:“怎么样,当初我还记得这幅画的噱头是世上仅此一幅画诗共存?现在呢?”
季肴无所谓地转身:“现在也是仅此一副。”
说到这里,林霁尘突然想起今天季肴交给戴温榆的那件东西,看上去有些像画轴。
“你今天,交给戴温榆让他帮你寄的,不会也是画吧?”
季肴点点头,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别担心,那副画上没有题字,你这幅画还是独一无二的。”
林霁尘的目光似是不经意间从自己肩膀上的手指扫了过去,然后正色说道:“但是现在看见本人了,感觉有点不值得,能退钱吗?”
“恕不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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