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第二天被死拉硬拽到美容疗养院,坐车途中,她总是隔几分钟就要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企图开溜。
“阿烈,听说洗纹身价格很贵诶,要不我们别去了。”
秦温酒看她一眼,默不作声转向车窗外,早晨下着小雨,车内开着暖气,白雾模糊了沿途风景,但还是能分清他们身处何方。
车子开过山音大吊桥,直耸入云的钢铁支架自地面拔起,小车窜梭而过,仿佛进入另一个早已被规整划分的世界,从河岸到江中最后上岸,起点对岸便是终点。
“阿烈,今天太潮湿了,养伤不利,要不换个日子再说?”
时曼还在耳边嘟嘟囔囔,满脸不情愿,秦温酒似乎烦了她,举手撑住额头,轻轻闭眼。
“秦烈酒,你做决定之前最起码也要和我商量吧,更何况这纹身是我自己的。”
时曼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前头开车师傅听了大半路,终于笑着出声,“小姑娘,你男朋友让你去洗纹身也是为你好,过程不痛,不要害怕啊。”
“这不是怕不怕痛的问题,”时曼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丧气摆手,“算了算了。”
秦温酒又给她一秒淡淡的眼神,时曼凶悍怼回去,嘴角还没翘起来就被扼住手腕拖过去,后脖子让他掐住,“听话。”
时曼扯了下嘴角,“我说,下次能不能不要掐我脖子,这不是有小蛮腰给你搂吗?”
前头师傅听到后面两人的对话,老脸一红,尴尬咳嗽两声。
秦温酒闻声松开五指,先是看那老师傅后脑勺一眼,而后手掌顺着时曼的后背线条下移,环住她的腰。
“这还差不多,”时曼哼唧两声,因为洗纹身而产生的退缩心理随着他一搂就消散了,安安静静枕着他安全感十足的肩膀,渐渐的闭上眼睡回笼觉。
赶到疗养院,时曼跟在秦温酒后面,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位样貌出色的古典型美人,看到秦温酒,美人习惯性用母语打招呼,“温酒桑,这次来还是做检查吗?”
做检查?
秦温酒全身上下都很正常,原装货天然美,需要在美容疗养院做什么检查?
美人医师看到时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位是…”
秦温酒将时曼往前推了推,时曼非常有礼貌地对她弯弯腰,“姐姐,我叫时曼,时间的时,日四又的曼。”
美人姐姐茫然,用不太标准的中国话说,“日死又?”
时曼快速瞄一眼秦温酒,人家遇到什么事都是一脸面无表情的从容不迫,仿佛没听见美人姐姐惊天地泣鬼神的复述。
时曼挠挠头,咬字解释,“日,四,又。”
美人姐姐到底不是中国人,听得费解,俨然处在蒙圈状态中。
秦温酒此时开口,流利的日文让时曼羡慕得抓耳挠心,她在抗战片剧组做过替身,听得懂日语,就是不会用日语顺溜表达。
“真美惠子小姐,你可以叫她曼酱。”
“曼”字用日语表达出来,真美惠子才搞清楚到底是哪个字了,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掩住鼻翼低低笑两声,举手请两位小客人入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