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随手指了个方向,秦温酒顺着那方向走,时曼黏着大妈,“我男朋友嗅觉比较敏感,可能需要住高一点的楼层。”
大妈闻言,带着时曼转到楼梯间,往顶楼走。
在大妈领着时曼上去后,姜堰就带着两名便衣警察进到大厅,秦温酒用食指卷着月牙白手帕,另一手指向大厅右侧过道的垃圾堆。
“垃圾有挪动的迹象,”秦温酒指着地板上陈旧的堆积痕迹,顺着痕迹到其中一堆垃圾旁边一尺处站定,“如果没有人为因素,这对废瓶子应该是在七天前挪开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掩藏东西。”
姜堰让两名警察去掏垃圾堆,回头看秦温酒,“你怎么知道?”
秦温酒道,“根据碳酸饮料残留的气味腐败程度判断。”
姜堰来了兴趣,“你鼻子这么灵的?”
秦温酒淡声回答,“家传酿酒手艺,对气味格外敏感。”
“副队,找到一个女款书包。”掏垃圾的一位小警员捏住鼻子从垃圾堆深处掏出一个淡粉色书包。
姜堰敬佩地看秦温酒一眼,走过去,带上手套从里面抽出一本作业本。
“山音师大附中,昭月荷。”
姜堰念完,忽而笑了,“怪不得之前来这里什么都没找到,原来是藏在垃圾堆里。”
秦温酒提醒,“你们找下指纹,可能是惯犯,有指纹档案。”
姜堰闻言照做,配合两名警员在垃圾堆里翻找,秦温酒说完就走开了,他鼻子嗅觉神经灵敏,实在受不住垃圾堆散发出的恶臭味,能忍到姜堰等人赶过来已经接近极限。
时曼到时间就跟大妈一道下楼,看到警察证,大妈脸色刷地变白,举高双手,“警察同志,我干的都是干净买卖。”
姜堰收起警察证,踢踢生了绣的铁门,“你说这扇门有一年没有用,门锁怎么有开动的痕迹?”
大妈冤枉道,“我真不知道,房子租出去后我就每月就来收收房租,他们怎么折腾我不管的。”
姜堰走到大妈面前,指了指垃圾堆对面的房门,“住在那里的人叫什么?”
大妈被问住了,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回答,“这不他们住得好就行,也没问姓名。”
“开黑店是吧?”姜堰旁边的小警员掏出小本子开始记录。
大妈欲哭无泪,“那人凶神恶煞似的,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姜堰问,“他最近退房了吗?”
“不知道。”大妈实诚回答,顿了三秒,哭丧着脸乞求,“警察同志,我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你就体谅一下嘛。”
姜堰用钢笔笔头指她,“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城市流动人口管理难度直接翻倍!”
大妈羞愧低头,局促不安地杵着。
“还不把备用钥匙拿出来?”
姜堰一吼,大妈连忙抖着手把一串钥匙送上,姜堰看了眼,严厉道,“去把门打开。”
大妈赶紧跑过去把门打开,姜堰往门口一站,瞬间被里面食物腐败的气味逼退。
时曼捂住鼻子,忍不住骂,“卧槽,这人几天几夜没收拾卫生了?”
秦温酒从她身侧走过,脸色寡白,眉宇微微蹙着,先走进十平米的屋子里查看。
“衣柜没有仓促翻找痕迹,没有带走衣物,那个人极有可能再回来。家居摆设相对整齐,没有打斗痕迹,那个人应该是将昭月荷打晕后带走的。另外,”秦温酒顿了顿,拉开抽屉,抽出张纸从里面拎出一包沾染薄薄一层粉末的透明小袋子,“吸毒。”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不是为秦温酒能精确找到毒品而吃惊,而是为他手中拎起的小袋子。
姜堰捏住眉心,“这事情严重了。”
留下两名便衣警员在附近巡逻,姜堰押着包租婆先回警局,时曼想知道元凶是谁也跟着一块回去了。
昭家、于家还在接待室为难张队,四张嘴轮流攻击办公桌后面的青年警察,闹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真凶很快就会浮出水面,请大家稍安勿躁。”姜堰拎着证物袋进入接待室。
“谁啊!到底是谁啊,你说说啊!”
昭母咄咄逼人地围过去。
“正在核对指纹中,不需要一个小时就能找到真凶。”姜堰压着脾气回复。
于父站起来,“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警察局要负一半责任!”
姜堰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明白狗咬吕洞宾是什么滋味了。
时曼与秦温酒再度走进接待室,两家人瞬间怒火冲天,昭母冷笑,“你还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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