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锦时昏昏沉沉,全身被潮湿感包裹,耳边好像有人在不断叫他的名字。
他是被热醒的,见人醒过来,眼前的人问:“有没有感觉好点?”
郝锦时环顾四周,简易的水泥房,墙体刷白,木框钢筋铁窗对开,一方靠山。
室内只有一张床,一个木桌和凳子外观虽然旧了些,但很干净。
许心念拖着消耗过度的身体拿来温水坐在床边:“这里信号断断续续。你醒了我就放心了,王大哥已经下山去买药了。”
尽管许心念语调很平缓,但郝锦时还是觉得有点吵,脸上有辣辣的刺痛,他想上手抹却被许心念拦了下来。
“我扶你起来喝口水,顺便把感冒药吃了。”许心念将人扶好,把水杯递到他嘴边。
很快喝空,郝锦时嗓子干疼,咳出声来,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见人要出声,许心念打断他:“少说话。”
“这么严格的吗?”不过一句话,他盯她,又咳个不停。
她将人扶着躺好,将被子盖的严实:“你不用问,我来告诉你。”
“这里是护林站,有两个护林大哥常住这里,我已经打电话给林淼说过了,项目那边顺利进行,你就安心养两天,等天气好点,路上好走些我们就下山。”
“好。”郝锦时抬手将她扎的松松垮垮的头发往耳后拢了拢:“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许心念终于明白郝锦时为什么总是讨厌她说谢谢了。
他说对不起一样让她讨厌。
“说什么呢?你醒了正好,我去做饭。”
“?”
“护林大哥掌勺,我去洗菜打下手。”许心念顺着他的额头往头发后抚,像顺狗毛一样。
郝锦时当下就想下床,却被许心念拦了下。
“过会儿吃点东西再下床活动。”
“我这只是发个烧,没残。”
许心念憋嘴扔下郝锦时一人。
不到半小时,两个小菜一锅粥已经上桌。
许心念将护林大哥给的军大衣给郝锦时裹好,两人一同入座。
护林大哥在山里除了值班同事很少见到外人,所以很憨厚又很兴奋,道:“菜都是自己种的,条件艰苦,但也清淡,将就点,啊。”
“挺好的,不将就。”
“小两口真够敢的,要说这个季节旅游区已经封山了。”
郝锦时瞄了眼许心念,好像自己没管好自家小孩被老师叫去谈话一样,“是是是,我的责任。”
“感觉好点了吧?”
“好多了。”郝锦时慢悠悠的喝粥,许心念偶尔给他往碗里夹菜。
护林大哥道:“你媳妇来这儿的时候脏兮兮的,我还以为被拐进山里自己跑出来的。”
“是我没照顾好她。”郝锦时还是盯她。
生怕这人跑了。
许心念洗碗回来,郝锦时站在二楼住房的楼道铁栅栏处,四周雾蒙蒙的,看不清对面的山。
“怎么还站在外面?这里风大,快进屋。”许心念两手端着保温水壶进屋放在桌上,那人还在外面。
“没劲儿。”他眼巴巴的看她。
她出来,挽上他的臂弯:“走吧,郝大爷。”
“你快躺着。”许心念帮着脱了大衣,加盖在被子上。
“你也一起睡会儿,眼睛耷拉着真丑。”
许心念一拳锤在被子上,“不睡,我怕床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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