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牛子没气死我,非得买那破瓷片,100块啊,干什么不好啊。”我还没走进宿舍,就听见孙崴在说着我的坏话,我气不打一处来。
“孙崴,都说吃人家嘴短,你吃了我的烤鸭,还说我坏话!”我走进了宿舍,质问道。
“哟,牛子来了啊,嘿嘿。”孙崴这话说的明显心虚。
“就你说那破瓷片,卖了3000。”本来我没想提起这事,但是听到他背后诋毁我,不由出言反击。如果不说,我怕舍友都以为我脑子有毛病了。当然,又捡漏了一副古画的事,我是没打算说的,毕竟财不外露。
“什么!那个破瓷片你卖了3000!”孙崴吃惊的大叫起来。
我还没出言奚落,就听光哥说道:“瞎激动什么啊,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样子很是不屑,“那3000的瓷片算什么。周末,我在凤他们家,听说有个人掏了一副清代的古画,卖了200多万,玩古玩,几千块钱都是小意思。”
我心里这汗啊,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上午刚问世的古画,下午就满世界都知道了。等等,2000多万,这以讹传讹也太厉害了,只是60万好吗。想到这,我不禁搭话:“别听他们瞎说,就60万。”
此话说完,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我,我也反应过来,说漏嘴了,看来现在想不提这事也不行了。“那个,那副古画,是清代华岩的蜂虎图,转让价格是60万。”
“你怎么知道的?”朱晨很是好奇。
“那副画,是我转让出去的。”我很平淡的说。但是,这话就像是引爆了,不,是核弹,宿舍里一下就炸了锅了!
“什么!”“我靠,你也太牛叉了!”“什么情况啊。”“快,快说说。”惊呼声不绝于耳。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我想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然,除了我脑子里出现声音的事,我可不想让他们把我看成是怪物。
“唉呀妈呀,这也太传奇了。”胡时考就像刚听完故事汇,不可思议的说。
“我在凤他们家,听过很多淘宝捡漏的事,不过这发生在自己兄弟身上,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啊。”光哥第一个恢复了平静。
“光哥,这事怎么传到嫂子家的啊。”我对他怎么知道的此事很是好奇,毕竟我是个低调的人。
“嗨,凤他爸啊,是满族,老祖宗是爱新觉罗那支的,是那位国学大师的晚辈,也是弟子。全是书画圈的,这么大的新闻自然知道。”光哥说着。
“我靠,光哥,嫂子家够牛叉的。”孙崴又是一惊。
一听他说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崴啊,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这搁清朝,嫂子家这叫皇亲国戚,你懂不。”孙崴表示不服。
说起历史,我的好胜心起,辩驳道:“这大清朝灭亡都90多年了,新中国成立都54年了。你怎么还残存着这封建思想,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没有统治阶级了。你就说那位国学大事,嫂子父亲的恩师,确是大清皇朝后裔,因为其曾祖看破清朝的政治,人家都说自己不姓爱新觉罗了”我打开了话匣子,连珠炮般轰向孙崴。
“我错了,牛博士,我错了。”看我来势汹汹,孙崴马上示弱。毕竟谈古论今,他明显不是对手,只能闭嘴。
“行了,牛子,别批斗他了。”宋军打起圆场,“听菲菲说,咱们下周有个迎新晚会,还要庆贺教师节。据说,那位赫连大美女也要登台演出啊。”宋军坏笑起来。
“婉儿是唱歌吗?”我脱口而出。
“婉儿,哎哟,酸,真酸,牙都要掉了。”朱晨阴阳怪气的说。
“就是啊,都婉儿了,叫的真亲啊。”光哥也起哄道。
“不是,刚才她说让我叫她婉儿的。”我解释道。不过显而易见,这种事通常都是越描越黑。我的话就像是又引爆了一颗,他们更加八卦起来,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停停停,哥几个,饶了我吧。我就是校门口偶遇了,随便说了两句话,什么事都没有。”我无奈的解释着,为了不淹没的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我决定祸水东引。“同志们,我发现你们讨论问题的点就有问题,你们怎么不问问宋军和菲菲同学的情况啊?”我嘿嘿坏笑着。
听我这话,宋军一愣,看来他还没有向组织坦白。我心里有了底,大喊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和菲菲交往是实锤,而我这个只能算是捕风捉影,我相信大家对这个更有兴趣。果然,我成功的转移了舍友们的注意,对宋军是一顿口诛笔伐。
刚进入大学,我们对很多事情都有着好奇。宿舍里一阵嬉闹,大家相互说着自己以往的故事,说着在大学里听到的趣闻。当然,吹嘘的成分自然是不少,时而掀起惊叹,时而一片起哄,好不热闹。
眼看就要熄灯,我们抓紧洗漱后,钻进了被窝。说实话,今天的头疼,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异样了,但是还是很疲惫,闭上眼准备早点休息。
“牛子。”光哥轻声的叫着我,但是不像他平时说话的风格,语气很正经。
“啊,光哥怎么了。”我询问道。
“兄弟,你可悠着点。”光哥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什么?”我听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就直说了啊,我看得出你喜欢那个赫连婉儿了。但是,这姑娘可不一般,凤他们宿舍,有知道她的。说之前追求她的人多的数不胜数,都没成功,最主要的,是她好像有个未婚夫,是京城哪个集团的少东家,可是不一般。听说那孙子知道有人追求她,就放话出来,谁敢骚扰赫连婉儿,就打断谁的腿。有个大三的学长,曾经给赫连婉儿写过情书,然后就被人打了,这事当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可别犯傻,这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这话,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扎入我的心里,我看见宿舍的哥几个都竖着耳朵在听,可都没有接话。说实话,我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她我知道,我配不上她我只能没精打采的说道:“谢谢光哥,我知道。”宿舍里再没了声音,大家都沉沉的睡去,只有我,一直闭着眼,怎么也睡不着。静静的夜里,和我作伴的,只有胡时考招牌式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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