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可有锦囊妙计?”
即便抽空在识海中与方清揽交谈一二,时初面上仍旧不显,因而并未让司泽阳察觉出异样。
听见司泽阳问的话,她轻挑了下眉,神情略带妖冶,月光洒在她衣裙上,隐约略带圣洁的光芒,两种极致交织在一起,竟莫名的和谐。
“魔界几位长老对魔尊之位虎视眈眈已久,趁凌翊川不在魔界集结人马企图将他拉下魔尊之位,不出三日左护.法便会带一批人马回魔界,介时便是你们逃脱的最好时机。”
禅意大师犹豫道:“魔尊那里……”
“本护.法会拖住魔尊,为你们争取来逃离时间的。”
话落,时初将视线从恶狠狠盯着她的薛灵儿面上划过,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看得薛灵儿瞬间瞪大了眼眸,表情如同要吃了她一般。
一旁的司泽阳察觉到薛灵儿的目光,蹙着眉冷漠的瞥了她一眼,眸中暗含警告。
自从缥缈派被魔族控制,其他正道门派便与缥缈派失去了联系,派内究竟是何情况,全靠猜测。
如今连前去解救缥缈派掌门的正清派掌门与少林禅意大师也不知生死,令其他正道人士纷纷升起危机。
这两位可不是正派籍籍无名的人士,若是他们二人联手也解救不出缥缈派掌门,恐怕要重新审视下魔族的实力了。
而一向与前去解救弟子有联系的少林,一得知禅意大师已带人进入缥缈派,便迅速派人前来正清派与戚无妄商议计策。
“如今正清掌门与禅意大师深入缥缈救人不知死生,戚长老可愿与我少林派人前去支援?”
正清派大殿内禅意大师的师弟忘尘师父面上一片担忧,手中佛珠飞速转动,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安稳。
而被他注视着的戚无妄却并未露出担忧,说道:“掌门与禅意大师入缥缈不过几日,忘尘师父未免有些着急了,如今贸然前去兴许会打乱他们的计划,介时莫说缥缈派掌门了,指不定我派弟子也会折损在缥缈。”
“听闻魔族出了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右护.法,若是司掌门与禅意大师在被困缥缈,正道必定会元气大伤。”
戚无妄望向略显急切的忘尘师父,不急不慢道:“忘尘师父,此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
见戚无妄丝毫没有出手救二人的意思,忘尘师父重重哼了声,“戚长老不愿出手相救,但我少林绝不会弃禅意师兄于不顾!”
说罢,拂袖而去。
站于戚无妄身旁的陆云骥见状,犹豫的望向戚无妄,只见他轻哼了下,声音中带着几分嫌弃。
“这秃驴真是沉不住气,我何时说过不救了?”
陆云骥大步走至戚无妄跟前,微微弯腰行一礼,说道:“弟子愿带人去往缥缈。”
虽说他向来看司泽阳不顺眼,但对方终究是正清派掌门,修为在正清派又是数一数二的,陆云骥也不愿对方出事。
戚无妄沉吟下后,轻摇了摇头,“再等等,若真是被困缥缈,司泽阳定会想方设法传信出来。”
陆云骥微皱起眉,不认同道:“缥缈派如今皆在魔族掌控之内,师父确定司泽阳他能避开魔尊与左右护.法传出消息?”
“你可莫小瞧他了。”
即便他曾经万般不愿时初嫁给他,现如今又因时初之死怪罪于他,但不可否认的是,司泽阳确实不容小觑。
陆云骥似乎是明白什么般的点了点头,又问道:“是否要弟子带人拦下忘尘师父?万一如您所说,扰乱了司泽阳的计划岂不是坏事了?”
“不必,既然忘尘想去那便让他去,见不到禅意大师他是不会回来的。”
陆云骥点头称是后,缓缓退出殿内。
与魔族临近的缥缈派大门紧闭,门派上下到处透漏着寂静。
这份寂静如同风雨欲来的暴风雨前的宁静,默默等候着有人前来打破。
直至魔尊命左护.法带人回魔族,向来安分的缥缈派内门弟子这才有所动作。
古朴威严的殿内,高坐主座的凌翊川面无表情的望着时初,神色晦暗不明,“司泽阳一行人是你放走的?”
时初微微颔首,面上并无惧意,“是。”
凌翊川轻笑了下,透着无尽的冷意,“戚时初,你莫非以为给了你右护.法的身份,便能不与本尊商议放走那群正道之人了?”
“可人已经离去,若是今日我未曾回来,魔尊难不成还能拿我怎么样?”
闻言,凌翊川一噎,他实在没想到驻守缥缈派的魔修都是废物,那么一群正道人士,竟然让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本尊原想以司泽阳与禅意大师为饵,再引来一些正道弟子,将其屠杀,重创正道门派,如今全被你打乱了。”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微顿了下后,桃花眼中略带探究的望向时初,“你莫不是舍不得对司泽阳下手吧?”
时初迅速抬眸看向凌翊川,却见他神情慵懒的靠住身后的椅背,修长优美的手指在花蛇头上有节奏的轻轻敲打,面上带着讥讽的浅笑。
见状,时初面若寒霜的走至凌翊川身前,在他的浅笑下,缓缓俯下身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面上。
“那魔尊大人可要瞧好了,他是如何被我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察觉到手下落空,凌翊川垂眸望去,便见他的宠物花蛇已被一只素手握住蛇头,身着素衣,缥缈若仙的女人随意将花蛇提起,轻挑细眉。
花蛇的挣扎与扭动在女人眼中微不足道,甚至面上露出了几分不屑表情。
只见她伸出指尖粉嫩的素手,轻叩了下花蛇的头顶,唇边含笑说道:“魔尊喜爱吃蛇羹吗?”
凌翊川轻笑了下,站起身来,胸膛与时初鼻尖的距离不过两只,无视花蛇扭动的身躯,垂眸望着她轻声道:“只要是右护.法做的,本尊都喜欢。”
时初握住花蛇的手轻轻一甩,原本体型庞大的花蛇便成了一个食指粗的小蛇,正准备一溜烟蹿到凌翊川身上,却被时初捏住了尾巴,一把塞进袖口,随后威胁般的拍了拍。
“魔尊兴许不知,我向来记仇,若是谁趁我虚弱咬了我一口,定然要将它的牙拔掉完。”
话刚落,袖中便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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