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费力地去掰她的嘴,掰得她白白嫩嫩的脸颊上留下两片通红的印子,她才终于松了口。
眼里冒着寒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苏御丞皱紧了眉撩开袖子看被她咬伤的地方,齿痕深陷进皮肉里,整块皮肤表层红肿一片布满了血丝。
苏御丞放下衣袖显然气得不轻,恶狠狠地说:
“牙口真不错,早晚给你都拔光。”
乔子柒也同样没好气,擦了擦嘴,冷哼一声。
也不管他现在到底是不是在气头上,上一秒刚咬了人下一秒又张开了手臂:“抱我!”
“走开。”
“让你抱我!”
“你想的美?”
乔子柒一听,眼瞪得更大了,负气般拿袖子粗鲁地擦了擦自己脸上未干的泪痕。
“冷落我多少天了你心里没点儿数?你在我梦里干了什么事儿都忘干净了?抱抱我会死吗!”
“……”
苏御丞脸色不好看了,难不成她知道他哄骗她,逗弄她的事?
冷着张脸还没开口为自己辩解,乔子柒已经红着眼眶跟他吵起来:
“一群狼,五六头那么大匹的狼虎视眈眈地望着我,我喊了你多少遍?你听不见?聋了还是瞎了,就那么看着它们咬我?”
“……?”
“你们那儿就一匹那么小的狼,我一刀都能捅死它,你跟你那群莺莺燕燕拿那么一大柄剑绣花呢?跳舞呢?”
“……”
“杀了半个时辰了连狼毛都没削下去半根!狼都烦到懒得吃你们了!那丑女人都恨不得钻你衣服里边儿,你就那么让她钻?”
“她装的都那么明显了你看不出来?”
乔子柒越说越激动,眼眶也越红,眼看泪珠子又要滚下来,她赶忙擦掉。
苏御丞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一股气上不来下不去地梗在胸腔里:
“就为这个,你咬朕咬得那么狠?”
乔子柒从床上蹭地站起来,炸毛了:“这还不够吗?!”
“你讲不讲道理?那都是梦!”
“我……我,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跟我讲道理?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
苏御丞被她这诡异的逻辑气得体无完肤。
又不是他做的,只是一场梦,她拿这个跟他较劲,还咬他?
苏御丞指着她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最后还是费力地压下怒火,甩下袖子,放弃跟她继续吵。
“朕不同你吵,你简直不可理喻!”
系统:【大人,您这样好像也不行啊?】
鬼卿扬了扬眉:【看来还不够无理取闹,逼得不够。】
乔子柒勃然大怒的行为一顿。
其实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他怎么说狠话她都可以刀枪不入地跟他吵。
但偏偏就会有一句话,一句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刺痛她的话,让你瞬间安静下来。
安静得让苏御丞转身离开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身后传来女子颤抖的话语,语气却轻得仿佛风一吹就能刮走。
“我何止不可理喻……我本就是个疯子你不知道么……”
“痴傻疯癫……”
她三岁习武,天赋异禀,连她征战边疆的大姐都对她啧啧称赞。
父亲要求严格,她一介女流能到现在的水平,背后付出的训练和努力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可是,那些所有的所有,只要他一个“赎罪”,她统统都不要了。
从今往后甘愿做一个再也拎不起刀枪的废人。
可不就是疯了……她又哪儿有什么能留住他的资本。
乔子柒抓起枕头摔向他:“你不稀罕我就把我杀了好么?天天把我像狗一样栓在这里有意思么?”
苏御丞侧身轻而易举地躲过。
面色阴鸷可怖,攥着笼子栏杆的手力气大到骨节泛白。
从牙缝里挤出几欲喷火的字句:“你再说一遍?”
苏御丞真的被她的话激怒了。
而乔子柒显然不怕死到了极点,凄凉的笑容满含自嘲:
“哦不对,我哪儿比得上狗?狗摇摇尾巴还能让主人开心开心,我呢?你拿我当个什么东西!我热脸都贴成冰块了你好歹看我一眼?”
“随意吧,你爱要不要……早点把蜻蜓给我……”
“假的也行,我不介意。”
苏御丞从没见过那么无理取闹的乔子柒:“开端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你至于连这种话都说出来?!”
乔子柒深深地望着他,嘴唇白到颤抖:“两个月了,我早就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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