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肯定了,小队的人不对劲……
他现在看到的一切,说不定都是假的。
其实,现在仔细一看,有很多小细节都透露着端倪。
六爷一直带着的黑色手套不见了,时安若虽然还是那副傻样,但眼中没带光香瓜平时都是紧挨着六爷但这次却坐在了三哥旁边……
还有刚刚的水痕、他吐的那口烂苹果都不见了。
这他娘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哑巴镇定了镇定心神。
那道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尾音发颤,妩媚至极:
“嘿嘿嘿,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好不好”
哑巴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到口袋里,将一把短小的桃木剑藏进袖口里:
“你要告诉我,我拿了你什么,我才能还给你。”
诡异的笑声在他周围左右晃开:
“小信徒,你真好伟大的佛祖会保佑你的”
哑巴闭上了眼,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他应该把耳朵也捂住,这种幻术一般都能迷惑心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的她的坑!
他感受到两只冒着寒气的冰凉的手从他的脊背,一点点攀爬到他的脖颈,将他的腰带缓缓解开,然后是外套……
就在她要给他解衣扣的时候,她突然发出一道凄凉刺耳的尖叫:
“啊!!!”
她的嗓音一下子变得嘶哑可怖:
“什么东西!!”
是时安若给他挂在脖颈上的貔貅吊坠灼伤了她。
哑巴眼睛眯出一道缝,苏允南四个人已经消失了。
他透过缝隙想弄明白面前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她就已经失了理智,将他扑倒在地上,她浑身不再是冰凉,而是有着人类的体温,还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恶臭。
他反手从她背后将桃木短剑用力刺进她的心脏。
她痛苦地嚎叫着,下一秒死死地咬住他的脖子。
哑巴只感觉脖颈一阵无法忍耐的剧痛,用手一摸全是咬断的血管和满手的鲜血。
他吓出了冷汗,眼前场景一花,捂着脖子猛地从地上坐起来。
印入眼帘的是时安若放大的脸。
她好像还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
反应过来后,她扭头喊:
“六爷,哑巴醒了。”
哑巴神情还有些恍惚,摸着自己的脖子,一点儿也不疼,手上也没有血。
他松了口气,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发现他们是在了一条破旧的船上,四周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深沉死水。
哑巴低下头,发现自己手里死死的攥着一根雕了凤的白玉簪子。
又捏了自己手臂一把,是疼的,应该是从幻境里出来了。
苏允南、三哥、香瓜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他们面带担忧。
哑巴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
“我……刚刚怎么了?”
苏允南将他手里的玉簪拿过来,还给鬼卿。
苏允南:“你中了一种独特的傀儡术。”
哑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傀儡术?什么东西?”
苏允南:“是墓室里的一种很邪的机关,已经失传很久了,中术者会对施术者的指令言听计从,直到完成为止,否则就会永远沉睡在梦魇里。”
所以,他本来应该是醒不过来的?
是那个貔貅吊坠!
他低头看自己脖颈上的貔貅吊坠,发现已经不见了。
苏允南告诉他,它为他挡了一劫,已经碎成沫了。
哑巴将自己在幻境里的遭遇都说了一遍。
苏允南也说,他们走着走着,他就像是突然失心疯了一样,从时安若包里抢了簪子就往回跑,时安若不知道又触了什么机关,他们统统都掉进了现在这里。
哑巴将视线落在鬼卿手里的玉簪上,她立即护崽儿一样将玉簪藏到身后。
他想再看两眼她也不给,宝贝得不得了。
哑巴跟她解释:
“不是,我不跟你抢,你那玉簪到底什么来头?”
鬼卿如实回答:“在那个大粽子的棺材里拿的。”
哑巴愣了一下,随即就火了:“那里面的东西是你能乱拿的吗!”
小姑娘又被凶了,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见她这样,哑巴的火气旺盛了不到三秒又熄了,别扭地恐吓她:
“这次还好是我中了傀儡术……要是你,就真成疯一辈子了,下次不能这样了。”
小姑娘认错态度十分良好地点点头。
然后又从包里掏了一个新的貔貅吊坠给他带上。
哑巴摸着那个光滑的吊坠,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对了,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吊坠?现在开光都已经可以成批地开了?”
“不是,同学送的。”
“什么同学?”
“很多,他们听说我要下墓就送的这个,能僻邪。”
哑巴把玩儿着吊坠,明显不信:“他们没欺负你就不错了,能这么好心送你这些?”
香瓜凑过头来,笑眯眯地说:
“哑巴哥还不知道呐?姐姐可是学校考古系系花哦,追她的人都能绕学校好几圈啦。”
哑巴蓦地抬头看向她,她却还是原来的样子。
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扯下脖子里的东西就丢给她。
鬼卿看向他:“你不要了么?”
“谁爱要谁要。”
然后,他一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坐到三哥旁边,莫名其妙地把桨夺过来,自个儿划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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