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三个人也陷入了一个又尴尬又安静的微妙氛围。
香瓜在心里憋闷了一会儿,扭头看了哑巴好几次,哑巴一点儿要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他先憋不住了。
香瓜扯了扯鬼卿的衣角,嗫嚅道:
“姐姐,我,我……”
鬼卿扭头看他:“怎么了?”
香瓜:“对不起……是我们误会你了,我们在东耳室看到了你说的那个不能见火的东西。”
本以为她会借此发难,但时安若的关注点总是跟他们想的不同。
她立即两眼放光:“那六爷拍下来了么?”
“啊?拍下来了。”
“那太好了!”
她激动地拍了一下腿,两个人都没见过她这么高兴的样子。
香瓜后面道歉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时安若就已经兴奋地自顾自说起来了:
“就那种玉石很罕见的,是产自中东的一种很神秘的物质,我们有教授考古一辈子了都没见过,诶,你们知道它的故事么,我跟你讲,它是古人在……”
“时安若。”
一道并不很热情的声音,将她的话打断。
话语声戛然而止,时安若看向哑巴。
哑巴脸上没有带笑,反而是一种她从没见过的严肃:
“时安若,你都不会生气吗?”
“我,会啊。”
“我们误会了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时安若一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当初为什么去按那个流沙的机关?你早知道那是流沙是么?你们学过这种机关?”
一连三问,时安若有些卡顿地解释:
“我,你们见了就会知道,那种玉石不能见火,没人听我的,我没办法才……我不是真的想害大家…那些沙子比我想的多太多了……”
“赶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解释?”
“我…解释不了,不太会解释这个……”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像被自责淹没了一样,没了声响。
哑巴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
“你现在是在难过吗?”
“有点儿。”
她乖成那样,哑巴想凶她也凶不起来,他叹了口气:
“是我们误会了你,你专业知识学的很好,遇到这种情况你该生气的,因为如果不是你,大家都会死在墓里,是我们不识好人心。”
时安若摇摇头:“可,也是因为我,大家才会陷入流沙里差点儿出不来,最后连回路都堵死了。”
“不会,有六爷救我们呢。”
“那不一样……还是我的错,是我太盲目自信了,我该换一种方式解决问题。”
哑巴大手放到她发顶,轻轻揉了揉。
时安若抬头看他,却被他强行在脸上戴了墨镜,本来就不算明亮的视野一下子更黑了。
不过看起来,总算是硬气了些。
“时安若,你名字谁给你取的?”
哑巴没有任何征兆地换了话题,鬼卿还有些发蒙。
“我妈妈给我取的。”
哑巴挑眉:“安若,啧,这名字不好,安分守己、安之若素,怪不得一直被欺负呢。”
鬼卿还想争辩地想说什么,三哥就出现了。
他一过来就看见哑巴揉着她的头,按着她脸上的墨镜。
一股火气直窜脑门儿,抬手将哑巴按到地上,抡起拳头揍向他的脸。
好在哑巴反应的及时,一偏头躲了过去,否则这一拳来下来,他非破相不可!
哑巴也急眼了:“老三你他妈有病就去治啊!”
三哥又是一拳抡上来:
“你到现在还欺负她,哑巴你他娘的就不是人!”
哑巴真是有口也解释不清:“我没欺负她!”
“老子都亲眼看见了!”
鬼卿坐在原地看着这一幅自相残杀的画面,有些迷茫,她问香瓜:
“他们两个这样真没事儿吗?”
香瓜歪着头笑:“姐姐,没事的啦,哑巴哥跟三哥经常打架的。”
最后哑巴被三哥按进棺材里吃了一嘴的灰。
看他狼狈的样子,香瓜捂着肚子“咯咯”地笑个不停。
哑巴本来很生气的,但扭头看一旁时安若和香瓜两个人笑的那么开心,突然觉的,这些也没什么了。
小傻子不会生气是没法治了,就让她多笑笑也不错。
三哥收拾完哑巴后,转眼十分正式地站到了鬼卿面前,浑身的肌肉紧绷。
鬼卿吓一跳,也立即紧张地站直了身板。
三哥九十度弯腰行礼:
“对不起!!”
粗豪又浑厚的嗓音,方圆三里都听得见。
这礼未免太大,鬼卿赶紧退了两步,也同样九十度鞠躬回礼。
鬼卿:“没关系,是你们救了我的。”
这一出出的,鬼卿突然担心苏允南该不会也给她整一个这个吧?
系统:那不好么?
鬼卿:就是有点儿……画面难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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