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姑娘单薄的站在那里,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大言不惭的说这些。
真的让人忍不住好笑。
谁不知道这是迷信?但扛不住它说的准,说的有理啊。
她这么说,哑巴当然最不乐意了,合着他刚刚找她那么久,她搁这儿给他拆台来了?
哑巴走过来,将嘴里叼的花插她头发上,她躲也不躲,显的她更好欺负了。
哑巴绕着她一边走了一遭,一边念叨:
“小爷儿我祖宗十八代流传下来的精华,你说我迷信?小傻子,你有能耐了?你解释!”
鬼卿板起小脸儿:“我有名字。”
哑巴嗤笑一声:“行!时安若同学!您给我们用您那先进的思想解释解释。”
鬼卿转身地走到尸体面前,视线落到周围的村民身上,缓缓开口:
“首先,我们都知道人体是由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等组成的,尸体在土中经营腐生的细菌破坏后很快就会脱离腐烂,只留下一堆白骨。”
“然后,我刚刚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土质,发现土质阴寒,土色呈黑,土地的闭气性也很好,又尝了尝土后,发现这里的酸碱度极不平衡,这样的土壤是不适合细菌生活的。”
“所以,地里少有细菌,虫蚁,尸体保存上百年甚至千年都不会腐败,自然成了你们口中的僵尸。”
她声音很轻,也很温柔,甚至飘到空中就散掉了,不过却咬字清晰,条理分明,笃定的语气让人想不信都难。
说这些的时候,她眼中好像有光亮,不对,是她浑身都像在发光一样,会不自觉地吸引周围所有人的视线。
系统:苏允南,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5
哑巴虽没上过大学,但也上过高中,听她这么说,好像还真挺有理的。
但他还是死鸭子嘴硬地不服气:
“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谁能听得懂?你骗人我们也听不出来!”
这就有些过分苛责了,
因为鬼卿已经将那些话讲得很明白了。
鬼卿面不改色地看着他:“要证明我说的很简单。”
哑巴又是一噎,他一路上也没见这小傻子话这么多。
鬼卿说:“如果我说的对的话,那这里不仅尸体会不腐,死掉的鸡、鸭、猪、牛,埋到地里都不会腐烂。”
她话音落下,周围村民纷纷议论开来。
“这还真是,我家那牛都死十好几年了,前阵子又被我家狗刨出来的时候还跟刚埋的一样呢。”
“真的啊?”
“那还能有假,那牛我也见了,真跟刚死一样新鲜,我还以为中了邪了呢。”
“诶诶诶,你别说,我家鸡也是……”
“别说鸡了,老鼠死一窝都没烂。”
“对吧,看来人家姑娘说的是真的,没骗咱们。”
“那臭道士长的一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还骗人呐……”
哑巴气得脸都黑了,挨了一顿骂不说,原本好好的三千块钱也泡了汤!
什么小傻子,她就整一个灾星!煞星!扫把星!
苏允南看哑巴气成那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摇摇头。
那大户人家又谄媚地凑上来问:“那姑娘,你觉得这尸首怎么处理安全呐?”
“火葬了吧。”
“哎呦!这可使不得!咱这地下埋的可都是上边儿那位的信徒!”
“那就随便埋了吧,不会尸变,也不会咬人。”
鬼卿没在意他的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铲了一些土壤装进去,密封好,塞到袋子里。
又拿出摄像机来,走上前对准棺材里的尸体进行聚焦。
一按下快门,拍下来的居然变成了刚刚那位大腹便便的富豪的脸。
鬼卿皱眉。
这种尸体很难得,具有很高的研究意义,她要是拍不下来,那导师又要找她麻烦,非让她做出些不一样的毕业作品。
她提前穿来这里四年,妥妥的上了四年大学,也体会了一把当年级第一的苦恼。
富豪也着急,拦着她的摄像机,就差直接夺过来了。
“我的姑奶奶哟!这真不行啊!上边儿那位惹怒了咱可都担待不起!”
两次提到“上边儿那位”,摸金小队成员对视一眼。
有特殊风俗且比较神秘的村子,
看来这儿的确有问题。
苏允南走上前,将鬼卿挡在身后,悄悄在背后给她比划了个手势。
意思是他这儿拖着他,让她悄悄去拍。
鬼卿点点头,悄咪咪地溜走了,混到了人群里,然后被哑巴一把按住了脖子。
鬼卿抬头对上哑巴阴恻恻的眸子。
她眨着大眼睛很无辜:“你也拍照吗?”
然后她就被像拎小鸡一样地被拎走了。
这边儿,苏允南有礼貌地问富豪:
“前辈一直在说上边儿那位,这上边儿那位是个什么身份?您能跟我们详说一下吗?”
富豪上下打量他一遍,猜测道:
“看你这打扮,估计也是上山里去的吧?”
苏允南笑了笑,没说话。
富豪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大兄弟,我跟你说真心话,别去,千万别去!”
“这是为什么?”
富豪就压低了声音:“我们这里一年能来两三伙人,都你们这种打扮的,上了山没一个能回来,村里的老人说啊,是触了佛的怒了!”
“那就麻烦您给小辈讲讲上面那位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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