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欧阳宏有些诧异。
她没说话,只是视线往下落,落在他脚上,说:“你穿的是军靴。”
欧阳宏对眼前的时姜越发的欣赏和诧异,收回放在她头上的手,“你很聪明,能够认得出来。”
“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时姜还在保持着冷静,她很清楚,如果自己踏错一步,那就是无尽的深渊,一旦被陈永安发现,只怕她的这张脸也护不住她了。
陈永安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一个定时炸弹活着,毕竟,再多的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是,我叫欧阳宏,是一名在职军人。”
时姜抿了抿唇,指尖动了动显然已经有些激动了,可面上仍旧镇定着,哑声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欧阳宏怔了一下。
他没有穿军装,更没有带着自己的军人证件或者军功章,好像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能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他并没有觉得时姜的这些问题很白痴,反而有些佩服。
她对外求救,必然是遇到了危险的情况,这样紧急之下却能保持冷静自若,有足够的警惕心,不轻信他人,这很难得。
只是,当下他被难到了。
两人四目相对,欧阳宏手伸向后腰,把自己的配枪拿出来,递给她:“这个可以证明吗?”
那是时姜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枪。
握在手里有些沉,月光下泛着冰凉的光泽,明明擦拭的很干净,时姜却能感觉到这把枪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
她拿着的手微微发颤,说:“我信你。”
她声音也是颤的,终于,强行让自己冷静了这么久之后,流露出了十三岁女孩该有的恐惧和害怕。
欧阳宏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我会保护你,没事的。”
“求你,救救我,救救他们。”时姜含泪,颤声哀求,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欧阳宏的衣袖。
“好。”欧阳宏并没有急着问到底这福利院里发生了什么,而是先答应下来,安抚着时姜。
时姜低着头,松开了欧阳宏的衣袖,攥住了手。
欧阳宏耐着性子,“如果真的很害怕,想哭,就哭一会儿,我在这里,我保证不会有人能伤害你。如果还没想好要怎么说,那就不说,等你缓一缓,我们再说。”
“不,我不用缓。”时姜倏地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他。
欧阳宏眸光深深,于她对视,“好,那你慢慢说,我听。”
“我没有名字,在这里,大家都叫我518……”
两岁到十三岁,十一年,时姜在这个福利院里已经呆了十一年之久,要说的话都太多了,或许说上三天三夜都未必能够将她这十一年里遭遇的一切说完。
她知道,时间很宝贵,也清楚不能离开房间太久,否则“妈妈”来巡视发现她不在必然会找过来。
时姜用最简洁的话把这十一年的过往缩成短短的五分钟,说完了。
说到517的死,她咬紧了牙,身子都在发抖,仿佛还在那个冰凉漆黑的夜晚里。
从开始到结束,欧阳宏的脸色愈发沉而冷,眉头更是越皱越深。
大佬今天炸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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