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么?”他站在客厅的中央,背对着她,身欣立长,哪怕她看不见他的正脸也知道他脸上的神情不好看,严肃板正,剑眉紧蹙。
时姜坐在沙发上,目光坚定:“我想好了,我要帮你。”
“这会很危险,你还这么小,不应该冒这样的险。”他转过身。
她抬眼看他,睨见他脸上的表情。
果然啊,跟她想到的一样,眉心拧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紧绷。
“我要报恩。”时姜直直的望着他:“我要报你的恩,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报恩的方式了。”
“你……”
“你不是也缺一个这样的人吗?我年龄、长相正合适,而且你教的那些,我都学的很透,除了我,你还有别的人选吗?”时姜问。
他没说话,移开了视线。
时姜站起身来,“你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啊时,那个地方比你曾经待过的地方更危险,更黑暗,你好不容——”
“可是如果不是你,我也离不开那个地方不是吗?是你救得我,你让我见识了这个世界有多美好,有多灿烂,现在该我报恩了。”
“……”
“让我去吧,我想帮你,我受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噩梦,我想接下来老天爷不会亏待我的,一定会保佑我平平安安的。”
他垂眸,看着不过刚刚到他腰间的时姜,“啊时……”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我还扭捏!”时姜笑,一双干净的眸弯如月,“不过,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嗯。”
“那个会不会很疼啊,比胃疼还疼吗?”时姜指着不远处放在红炭里的铁烙。
“会。”
“好吧,我会努力忍一忍的。”时姜听到之后,当即就垮下肩膀,但很快又扬笑:“我去换件裙子,你给我买的小裙子我还没穿呢,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穿上。”
说完,时姜便转身快步跑进卧室内。
卧室的门关上,时姜眼泪落了下来,靠着门,紧紧地捂住嘴。
怕吗?
怕……
怎么会不怕。
可是这个恩她要报,必须报。
时姜换了裙子出来后,客厅里已经有人在等着,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她长发挽起,看到时姜,她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比起客厅里的他和女医生,时姜表现的很轻松,如果忽略眼角的红润。
她躺在临时搭建的小床上,白色蕾丝的吊带连衣裙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稚嫩,女医生用温热的毛巾在她的右肩胛骨处擦拭。
“你叫啊时,是吗?”
“嗯……”
“如果疼就叫出来,不要忍着,知道吗?”女医生的声音很温柔,如春风沐。
“好。”
女医生将铁烙从烧得冒红的炭里取出来,时姜能够看见铁烙被烫的通红,而铁烙的形状——
是一朵蔷薇花。
时姜缓缓的闭上眼睛,女医生紧攥铁烙,红着眼,对着时姜的右肩胛骨压下去。
滋——
铁烙在皮肤上发出滋滋声,几乎是一瞬,时姜的皮肤通红,还有肉被烤熟的味道。
时姜扬起下巴,下颌到锁骨的青筋凸起,她的手紧紧地攥住床沿让自己不要动。
明明刚才还答应得好好的,说好了疼就喊出来,可时姜却死死地闭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
她的额头豆大的汗珠落下,浸湿了床单。
铁烙终于拿开,时姜的右肩胛骨的皮肤被烫的惨不忍睹……
“啊时……”女医生和他在床边,担忧的望着她,唤她。
时姜睁开一条缝,汗珠滑到她的眼皮上,随着她睁眼而往边上掉落。她面色苍白,唇上的血色尽失,扯动着嘴角,牵强地上扬嘴角。
“你骗我。”
“这个比胃疼好多了。”
说完,时姜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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