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宁雅这厢。
“嗯,知道。”时姜把睡衣挂起来,在浴缸里放温水,敷衍应一声。
“那宋黎不就是三天两头的换助理吗?而且我之前在茶水间还听一个同事说,她有个朋友就是当了宋黎的助理,结果半个月,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宋黎爱耍大牌,而且蛮不讲理,经常拿她出气。半个月而已,人整整瘦了十斤,吃不好睡不好的。”
宁雅叨叨叨个不停,最后做了个总结:“总之,艺人助理就不是人做的活,待遇低还光受气。姜姜,咱听话,不受这个罪行不行?”
“不行。”时姜弯腰试了试水温。
“为什么啊!到底是谁的助理,你这么执着?”
“战景琛的助理。”水温刚刚好,时姜关掉水龙头,起身:“我得洗澡了,先挂了。哦,对了……有件事我忘了跟你和裴栀说来着。”
宁雅还没从时姜一夜之前成了战景琛助理的事实里缓过来,“什么事?”
“战景琛是我那两年没见过的丈夫。”
“……”
话音落,时姜挂断了通话。
咚一声。
宁雅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坐在了床沿上,时姜的声音传入耳,她瞳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下意识往后靠,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
通话结束,时姜的手机也没电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洗澡再充电开机,反正不过只是洗个澡的时间,总不至于这个时候战景琛有什么事来找她吧。
洗完澡,时姜正准备从架子上取下睡衣,胃突然一阵痉挛,疼得她脚下不稳,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架子想要稳住身形。
啪的一声。
架子倒了。
时姜脸上的血色快速褪去,她坐在湿哒哒的地上,后背贴着浴缸,一只手紧紧抓住浴缸的边沿,一边死死摁住上腹部。
这种痛来得突然,让她的思绪一下就断了。
那些被她狂压下去的记忆像是挣脱栅栏的猛兽在她的脑海里横冲直撞。
“518号,关禁闭三天,除了水之外不准给她其他东西吃。”
“518号,你要是把这些都吃下去,我就饶517号一次如何?”
“518号,517号今天要是完成不了任务,你就和她一起被罚。”
“518号……”
“时姜,时姜,醒醒。”
痛感遍袭全身,她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她抬起头来想要努力的看清。
隐约的一个轮廓,那人还在不停地唤她的名字。
她轻扯唇角,终于是疼得忍不住了,声音嘶哑软绵绵,有气无力地喃喃:“……疼,我好疼。”
话音落,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她的眉心拧成一座小山,面色苍白,死死地咬着下唇,想要找一个支撑力,下意识的抓住对方的手臂,指甲抠着他。
清冽的薄荷香侵袭着她的嗅觉,似乎让她的痛感有了那么一瞬的缓和。
但也仅仅是一瞬,痛感便又如浪潮而来。
“救我,好疼……”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尽是无助和害怕。
“时姜,别怕,医生就来了。”他说。
时姜闭上眼睛,被他轻放在床上,她以为他要走,像是本能的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我不走。”他又说。
时姜眼眸半睁,视野迷蒙,只见他弯下腰来,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后又搓起自己的手,搓了半晌才掀开被子的一角,大掌覆在她的腹部。
是温热的,刚才他搓手就是为了让掌心热起来。
“是这里疼吗?”
时姜一双眼茫然,定定地望着他,粉唇轻掀:“战景琛。”
“是我。”他稍抬眼,望进她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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