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沂城市典型的南方城市，年末也不见得会下雪，甚至可能是暖阳照大地的好天气。
今年就是这样，清晨，和煦的冬日暖阳透过窗户洒在床上，让人完全完全不想睁开眼睛。
难得的年末几天休息，沈明月也想多赖一会儿床，如果没有门外传来地巨大的钢琴曲声音的话。
她睁开眼睛，宋锦时的敲门声恰好响起。
“小月亮，新年新气象，快起床啦！”
“......”
沈明月眼里划过很少会出现的一种不耐烦的情绪，慢慢坐起来，反手抓着身后的枕头就用力甩向了门口，恰好甩在开门而入的宋锦时身上。
“哇，我还没拜年呢，一大早就给我这么一份厚礼，不好吧？”
宋锦时抱着枕头笑眯眯地故作夸张。
这会儿卧室门被打开，外面钢琴曲的声音就更大了，明明是优雅舒缓的音乐，听在沈明月耳朵里甚至有点吵。
她揉了揉耳朵，“把音乐关了。”
“不要。”
宋锦时抱着枕头果断地坐在了她的床上。
“今天我就要你陪我跳舞，免得夜长梦多。”
“......”
沈明月无语地看着宋锦时，掀开被子下了床。
宋锦时跟着站起来，到了洗漱间门外看她刷牙。
“你是喜欢贝多芬还是莫扎特？”
沈明月刷着牙，横了他一眼，走到门口将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宋锦时还不死心，敲了敲门，“难道是肖邦？”
“......”
门内没有回响，他也不着急，靠在门边一个人自言自语。
“要不我们用理查德的《梦中的婚礼》怎么样？我虽然没跳过舞但是看过的，那玩意儿很简单，不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转来转去？我......”
沈明月打开门，脸颊边的发丝还挂着水珠。
她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宋锦时，走到房间的衣柜边。
还没打开就被宋锦时一巴掌按住了。
她转头，看见他的手臂从她的肩膀处穿过拍在衣柜上，身后温热的气息让她知道，她被圈在了少年的怀抱里。
沈明月眼里的暗光一闪而过，抬起手，抓住他撑着柜子手的手腕，三个动作就直接将宋锦时按在了柜子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的位置已经彻底调换。
宋锦时眼睛瞪地老大，仿佛被沈明月的一系列动作镇住了。他颤颤巍巍地扯了一下唇角。
“那个，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
沈明月盯着宋锦时，黑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她慢慢凑到他的耳边，说：“再啰嗦就不给你红包了。”
“红、红包？”
宋锦时诧异地对上沈明月的眼睛，他原本以为沈明月会生气甚至骂他来着。
“我也有新年红包吗？”
他没有收到过家人的红包，宋涯从他记事起就没给过他新年红包，只是卡里永远又用不完的钱。
他看着沈明月，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你当然有红包。”
晨起的沙哑嗓音还没有完全消除，沈明月的声音夹杂着砂砾和魅惑感，在宋锦时的耳边轻轻炸开，令人心旌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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