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山寨的牢房深处,阴暗不明。
当我被头顶的雨滴浇醒的时候,才发觉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想想也是,熬了一天一夜,我又如何能不困呢!
可是这浑身散发着的恶臭无时不刻的提醒着我,我此刻正身处险境,且孤立无援,不能再这样昏沉下去了。
昨日虽说那群匪寇来掠我的时候,我侥幸没有吸入那迷烟,但是面对匪寇们的行事作风我确只能任由他们宰割,乖乖的被他们带上山来。
幸好他们并未发现我的女儿身,否则后果还真的不敢想象。我裹了裹湿透的衣衫,并未感觉到半分的暖意。
也幸好自己急中生智的一泡屎尿救了自己,并未让那尖嘴猴腮的匪徒能搜得我的身。
可是看着这漆黑的牢房,我仍然没有办法逃出去,难道我真的要等着舅父的赎金来救我了吗!
只是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涌出,我昨日在被他们掠上马车的时候,好似看到这群匪徒们的车马队伍后面,还跟着两个黑影。
他们似乎并不是虎威山上的同伙,否则他们也不会那样躲闪着藏在树影之后。
不过,那两个黑影总是一闪而过,若不是我要时刻装着晕倒的样子,肯定能看清那两个身影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们会是住在那客栈中的隐士高人吗,他们追来是为了大义凛然的来救我这个陌生人吗?
也许会吧!
我宁愿这样想着,否则我真害怕我会被自己的一身狼狈压迫的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说不好昨晚的那阵敲门声也是他们在提醒我,让我快逃。只是我没有反应过来,而匪寇们来的又太快了。
想到这里,好似摸到了隐在我手腕暗处的小刀,幸好,它还在。
我慢慢的割开了自己手脚的捆绑。也不顾身下的一片狼藉,便想趁着黑暗摸索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出路。
可是不知为何,待我站起身的时候,一阵眩晕感袭来,觉得自己竟然浑身无力,似乎是生病了一般。
……
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大批马蹄声。
季长安拧眉。
肖龙两兄弟也是听到了响动,疑惑的问道。
“季掌柜,难道是老爷告诉了吴大人,官府派兵来剿匪了吗?”
季长安探着身子,仔细的辨认了一番。
“看来不似!”
因为来人似乎很多,马蹄声整齐有规律,一听就不是城中那些普通的马匹和兵士。
而且临安城里的兵力哪能为了救一个商人出动这么多呢!就即便是吴大人与李家关系再好,也不会在新皇登基之时,如此阵仗的来剿匪的。
“那是谁呢?”
季长安摇了摇头,可是无论是谁,他确定他们这一趟肯定也是冲着虎威山来了。
而这就是他等的一个机会,只是不知道这个机会到底是让人喜还是忧的。
若是来剿匪的便能趁机救人了,若是与胡啸天是一伙的,那此次恐怕……
当然,寨子外面的季长安他们发现了山下的变故,那虎威山上的岗哨也早已发现了。
不过在他的位置看上去要比季长安他们看着真切。
就看见由山下大路上,明目张胆的奔来一袭马队。与以往官家来剿匪的那些兵士大为不同的是,那马队上的人各个身着黑衣,手拿剑戟,其势骇人。
而那马队似乎也只是些先行军,往远处望过去,在那山脚下,似乎还有一大批人马,身着统一兵服,来势汹汹。
可以肯定的是,这大批人马是敌非友。
岗哨赶忙拉响铃铛,想要通知屋内正在宴饮的胡啸天。
可是手才刚刚碰到绳索,便被一颗羽剑把整个人钉在了一旁的木头柱子上。
这似乎是在告诉威虎山上的众人,这将会是他们所有人的下场。
“大哥,有人闯山了。”
寨子里的铃铛还是响了,因为山头上的另一个岗哨在惊恐的目睹了对面兄弟的惨死后,没忘了及时的通知寨子里的众人。
胡啸天看着外面已经拿起家伙的兄弟们,以为又是临安城里的兵士们前来剿匪了。
他懊恼的提起了裤子,看着趴在地上已经没有生气咬舌自尽的女子抬腿就是一脚。
“不识抬举!”
“把她们都押去牢房,等咱们德胜归来再享受不晚。走,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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