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最上面的木板,下面是一个上了锁的大木箱。
大木箱由于地下的潮湿封闭,周身已经腐朽破烂,在我掀开的瞬间,一股霉气蒸腾而起。
我想我真是太胆大了,人死多年,跟我又隔着几辈的亲,我探究这些扰人清静的是非干嘛!
可是,人就是这样。
即便是自己再不想管,也有猎奇的心里,总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况且当年若不是我娘亲的表哥突然暴毙,她本该和表哥有个幸福的下半生的。虽然不能再遇见我爹爹,更不能有我,但是总好过这样惨死。
想起那日清晨看到的刘老爷,年纪不大,确是贪财好色,爱慕虚荣之辈。
如果我猜的没错,刚才走的那对夫妻肯定就是那刘老爷的亲生父母。
我娘亲说过,当年她表哥要与她成婚的时候明明病情已经慢慢好转,可是就在成婚前天突然去世,这里面一定事出有因。
或许也有可能是现在的刘老爷一家觊觎刘家的财产搞出的一场谋财害命的勾当也不为人知。
那就是说……
哎!先不想这些了。
因为不用多想,我猜这个木箱肯定就是当初张叔车上那个了。
而且八成就是当初那个刘老爷。
只不过透过腐朽的木条缝隙,我已经看到了森森白骨。
说实话,前世学医的时候,我们学院的科研楼里泡着许多的遗体。从刚出生的婴儿,到白发老叟。当然,更不乏这样的白骨标本。
所以,我还不算太害怕。
我稳了稳心神,掀开了一处木板。
只见里面的尸体已经只剩一副骨架,从他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衫可以看出,穿着还是相当华贵的。
一个布庄的老板衣着上肯定差不了。
我凑近观瞧,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扳指、玉佩等等用来证明他身份的证据。
可是一无所获。
估计那些财物早就被他们洗劫一空了。
就在我仔细寻找的时候,我发现这白骨的手掌下似乎盖着一个字。
我剥开了那几块白骨,那上面似乎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一个“志”字。
志?
我又轻轻的挪开了其它的白骨,可是一无所获。
心里顿时有些难过,这位刘家老爷在被埋进这地下的时候可能还没死。
甚至张叔马车上的血渍也是他最后的求救。
那该是多绝望的时刻啊!
我想我一定是以前那些侦探小说看多了。
所以越像越觉得恐怖。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张叔他们说的没错。现在的这个刘家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个刘老爷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夕阳已经慢慢的移出了屋子,渐暗的天色让这里显得又有些阴森了。
真不知道那对夫妻是如何在这里度日的,每天睡在白骨堆旁,也不怕会有恶鬼缠身。
我把一切都恢复了原位,赶忙悄悄的离开了这座宅院。
……
回到莱芜镇上的时侯,已是傍晚。
我心不在焉的背着那破烂的竹筐,一边走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
不知道这些天刘府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位刘夫人虽然与我无关,但也是当年差点跟我娘亲同为平妻的人。
我娘亲死了,这些跟她有关的人总难免让我挂心。
不过瞧着那位夫人被欺压至此仍然伶牙俐齿的样子也不像个善茬。
她只是缺少一个机会,或者是在等着她的孩子出生。
……
等我快走到店门口的时候,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我以为是又有人要找我接生,我便加快了脚步。
我刚到门口,就看到张婶正跟一个嬷嬷推搡着出了店门。
张婶拉着那位嬷嬷下了台阶,面色不善的瞧着那嬷嬷。
“我说了,我们家少爷没空,这吃酒就算了,您还是请回吧!”
张婶一点也不客气,我顿时觉得好笑。平日里的张婶慈眉善目,巴不得我多接生几个人家,怎么今天有客人还往外撵啊!
此时的天色渐晚,微风吹的我额头有些凉,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本想图个清净绕过后门进去,这里就随便张婶支配吧!
就听见那嬷嬷声音沙哑的说着,
“我都说了,是我家夫人宴请蓝大夫,没有别的意思!”
我听着声音虽然陌生,但是却觉得这嬷嬷甚是眼熟。回头定睛一看,原来是刘府的张嬷嬷。
莫非是刘府又有什么事情?
我赶忙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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