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地方?”
“嗨!这临安城里的大门大户门的宅院大,门道多,咱们这些穷人哪里知道啊!总之不像是什么见的光的地方。”
“您接着说,后来呢?”
“后来,他们来到一处小背房里,里面的家丁抬出来几个大木箱放到了车上。”
“木箱里是什么?”
张婶一脸的神秘,弄得我总想问明白。
“你张叔哪里知道,那管事只是让他们把木箱运到城外的一处私宅,然后付了车钱就放他走了。”
“啊?没了?”
张婶点了点头。
“那这有什么啊?只不过是运出去几个木箱,他家是做布匹生意的,也许是旧布料,破布头吧!”
“哪有那么简单!”
这时,前面赶车的张叔见已经出了临安城,便把马车停在一处野草肥美处,让马休息一下。
然后自己点着了烟袋,一边安逸的抽了起来,一边回过头来跟我们继续说。
“那还能怎么不简单?”
他们夫妻可真会掉人胃口,听的我满脑子疑惑。
张叔眯着眼,自信满满的说道,
“本来我也以为事情就这样没事了,可是第二天我清理马车的时候,竟然在车的一侧发现几滴血迹。”
“几滴血迹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张叔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天运货,夜黑风高。我也想过,也许不是那批货留下的,也许是我前几天运送鸡鸭的时候,车没刷洗干净。我也就没当回事!哎!可是没过几天,我再去临安城里拉货的时候,就听一起拉货的兄弟说刘家老爷没了,家里的家当一夜之间也都没了,只留给那个继子一个空宅子!当时还有家人上报了官府,可是官府也查不出来什么,听说那个报官的家人第二天也失踪了!后来,刘家接二连三的办了几场白事,都是闭门谢客,草草了事,吓人。我听完赶忙赶车回了家,再也没敢去过那条街市上拉脚。想着都后怕,你说这有没有关系?能不能说明些什么?你这独身一人,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张叔说完,看着前面的马已经吃好,便又把马车赶上了大路。
我心里一甜。
但是还是好奇的问。
“张叔,那你还记得那天那些货物被送去了哪里吗?”
张婶疑惑的望着我。
“呦,蓝一,咱们可不敢再掺和他刘家的事情。刚刚我们在门口等你的时候,我都没敢让你张叔露面。就怕遇见当初那个管事,认出你张叔。若他家是个狠心杀人的贼窝,咱们这平民百姓岂不是白白送命。”
“其实你们也不用这样提心吊胆,他刘家若是真的有人为了谋财害命做了坏事,那睡不着的应该是他。况且我一个大夫,怕他什么。”
而且这刘家论起来还是我娘亲的亲姨母家,只是不知这位姨祖母现在是否还活着。
所以,我还是想要弄清当年的事情。
虽然很有可能惹的自己一身是非,那也无妨。
就在这时,张叔把车停在了一处。然后伸手指着另一条岔路口说,
“你瞧,那天虽然夜深路黑,但是我记得那处私宅就是从那个路口过去,再行五里大概就到了。”
我望着那个方向,心里默默地记下了。
“张叔,那现在刘家做什么生意呢?”
“刘家?听说在西京城里开了个买卖,而且这两年又渐渐地富裕起来了。”
“哦?那布庄的生意不做了?”
“早就不做了,有几家店铺卖给了这城中的李家,哦,听说这李家的小姐曾经还跟那个刘家去逝的公子定过亲,可是那二人现在都死了。还有几家早就转做了其他的营生。”
我一阵苦笑。
其实我娘亲本可以一直兴奋的跟我爹爹生活在幽兰谷中的。
对吗,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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