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的凌晨。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胸膛,竟有些害怕自己会一睡不醒。
我贪婪的闻着他怀里熟悉的味道,不自觉间拉扯到了伤口,一阵撕裂的疼痛不禁让我皱起来眉头。
可是我却并不在乎。
只是心里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贪恋这个怀抱,竟舍不得死了。
实在有些可笑。
这些天,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真是可触。
只是石桥上的孟婆不似之前那般打扮的光鲜亮丽,深渊里的判官胡子也不似原来整洁,就连那冥王似乎也不见了那爽朗的笑声。
但是他们仍旧按部就班的处置着一个个死去的魂灵。
机械的重复往返。
冥王又带我来到石轮之上,一个个的魂灵自我眼前有序跳下。
他笑着说,既然我想活着,就要好好的活,为何还要来这地府。
我说老兄并不是我想来啊,是自己这魂魄又飘到了这里。
定是你的差官们看完活的安逸,引我来的。
冥王淡笑不言。
在我还在刹那自己是什么时候跟冥王混上关系,竟然能坦然的在一起聊天时,他伸出长腿,又一脚把我踹下了那命运的石轮。
我错愕万分。
怎么,难不成冥王鬼府拉人下来就这般礼遇吗!
又踢了我一脚,实在可恶。
只是我还是弄不明白,这冥王为何又让我好好活了呢!
以前我看到他不都是在劝我时间到了,该走了吗!
不过还没等我仔细思索,在跌下石轮的刹那,我竟然又看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一间满眼苍白的病房里,正躺着一个人。
她的身上绑满了各种监控仪器,看上去命不久矣。
正在我看着她如花似玉的脸庞为她感到难过时,走进了一个男人。
男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有些似曾相识。
看到男人默默地走到病床前,一脸深情的看着床上的女孩,然后在她的额头烙下久久的一吻。
我很想就此离开,可是这时的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这里,无法动弹。
过了好长时间,男人走了,又来了个妇人。
妇人唠叨的样子,竟然有些像李嬷嬷。
不过说着说着,她竟然流起了眼泪。
此刻这间病房里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莫不是冥王跟我玩起了密室逃脱的游戏。
不要,我最害怕黑暗和一切未知了!
此时我心底里那个停留在十三岁的蓝依也在大声的呼喊,但是我听不清她在喊什么。
但那感觉就好像是那年掉进毒障边的石洞之后无力的挣扎。
我想到了君成安。
我记得他的怀抱最温暖了。
我害怕的找寻找君成安的怀抱,可是每想念君成安一下,心脏就像是被人刺了一下。
这种刺痛简直痛的刻骨铭心。
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受了下小小的鞭伤吗,要不是这些年荒废了医术,我自己都能治好我自己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是自己要挨的打,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
正在我忍受着锥心之痛的时候,慌乱的间,我竟然睁开了眼。
恍惚中,一道白光闪过眼前,似乎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头痛欲裂。
可是眼前的人就是君成安。
可是君成安的怀里真的很好闻,汲取的越多,头也就不那么痛了!
我真是疯了!
只有疯子才会这般离奇吧!
“依儿,你醒了?”
君成安抬手扶起了蓝依额前的碎发,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的紧。
“君成安,诗会办的怎么样?”
我只记得那日在我晕倒之前,曲还未完,披星楼外已是议论纷纷。
我有些得意忘形。
甚至忘了后背上的疼痛。
可能是自己唱的太投入了,一曲终了还不知自己的后背上的伤口因为手上的动作又已经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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