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的呢?白将军有吗?”
“不知。”
“长须国有吗?”
“不知。”
……
————
赵旅长带着郑副官和一名军医进周府大门的时候,阿泽正带着苏欢在书房门前玩老鼠,郑副官小声道:“那就是让你儿子吃瘪的那位姑娘。”
赵旅长一看:“呦,行事果然不一般。”
俩人相视一笑,一样的没正经,难怪一文一武竟然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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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欢蹲在三只老鼠面前,拿草叶伸进一个笼子里戳了戳,倒霉的老鼠一通乱叫。
那小厮估计也没想明白阿泽要老鼠干嘛,一时间怀疑是要给孩子玩儿,虽然觉得这个玩物种类奇葩,但还是配上了精致的小笼子,水碗食槽也一应俱全。
小黑不知道阿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病也顾不上装了,妖怪也顾不上问了,和苏欢并排蹲在一起:“你究竟想做什么?”
阿泽单膝跪地,也揪了一根草叶伸进笼子里,但这草叶在她手里却绷得笔直,锋利如刀,一挥之下,轻松斩断了这老鼠的尾巴,换来“吱吱吱”的一阵惨叫。
苏欢吓了一跳。
阿泽这才反应过来在孩子面前这样好像有点儿残忍,让她回屋,苏欢却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没事儿,我不怕,我还看过大爷爷杀鸡呢。不过大爷爷杀鸡之前都会给鸡喝酒,这样它就不会疼了,阿泽姐姐,你要不要也给这耗子喂点儿酒?”
阿泽想了想,同意她留下来练胆儿:“不用,我要看它的反应。还有,等下看到的事情可能有点奇怪,但这世上的怪事很多,你要学着临危不乱。”虽是这样说,心里对事情会有多奇怪也是没底。
小黑无语:“你让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理解临危不乱……”
阿泽饱含深意的看了看小黑:“言传身教而已。”
小黑再一次深受伤害。
阿泽不再理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向刚才那只老鼠笼子的食槽里滴了几滴血,老鼠受到吸引舔着喝了,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阿泽想了想,又用力往外挤了几滴血,只是这几滴血隐隐有些微光,在正午的阳光下好像细碎宝石。
那只老鼠依然上来把这几滴血喝了,过了不大一会儿,狠命的叫了几声,死了……
苏欢:“……”
小黑:“……你、你你你、你果真有毒。”
阿泽不理他,如法炮制了第二只老鼠,只是她这伤口愈合的太快,不得不又咬了一次手指,看的小黑直犯疼。
苏欢:“……阿泽姐姐,你是神仙么?”
阿泽随口答道:“应该不是,说不好是什么。”
小黑:“……”
苏欢:“……”
还没等小黑批评她不会说话,就看见第二只老鼠,依然是狂叫了几声,尾巴从断了的地方开始疯长,转眼间长到了身体的五六倍长,又狂叫了几声,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苏欢彻底目瞪口呆。
小黑突然灵光一现:“那天在河里捞上来的鲤鱼精不会是曾经咬过你吧……”
阿泽认真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从棺材里出来后并没被什么东西咬过,于是摇了摇头否定了他这个猜想:“不过我倒是怀疑那头死而复生的狼跟我有些关系。”
小黑:“……什么?你?!为什么和你有关系,怎么和你有关系的,你都干了什么?!”
阿泽对于他的浮夸已经习惯,一边动作一边说道:“如果是伤了我的那头狼,我也用我的血伤了它。要不是因为有了一些猜测,我也想不到现在这个法子。”
“……狼因为你的血……你不会是想把周老夫人变僵尸吧……”
阿泽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是把她变僵尸我直接动手就行了,还用折腾这些老鼠吗?”
这第三只老鼠就比较幸运,虽然惨遭断尾之祸,可最后不仅活了下来,尾巴也长回了原样。
苏欢突然发了奇想:“阿泽姐姐,你是蚯蚓吗?”
这回轮到阿泽无言以对,过了半晌:“应该不是吧……”
小黑捡了个大笑话,给阿泽表演了一个侧空翻。
不管怎么说,尝试成功了第一步,阿泽满意的把活着的这只老鼠放到了书房的桌案上。因为不便让别人看见那死掉的长尾老鼠精,只好亲力亲为在树下挖了个坑,把两只死老鼠埋了。
小黑在旁边紧张道:“这两只老鼠不会诈尸吧……”
“不会,这两只老鼠是死透了的,那头狼却未必,当时没来得及认真查看。”说完有些懊恼,如果那天那个兵是因此而死,自己的因何时才能解得完?
做完这一切,正好有小厮来说中午赵旅长留饭,请阿泽和苏欢一起过去。阿泽本想拒绝,随后一想小黑每日的“悉心教导”,觉得在人世行走确实需要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忍着头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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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信与赵旅长是旧识,与郑远之更有某种惺惺相惜,眼见晌午,便请众人在家中一道吃个便饭,也感谢吴军医前来诊伤。
这位吴姓军医,走的是西医的路子,给周老夫人检查完,也没敢擅自动刀,听说周怀信早上派了人去省城请西医,便说等医生到了一起看看再说。没敢当面说的是,这么大面积烧伤,就算是喝了药也不可能完全止痛,这人一直不醒也不喊疼,呼吸又很微弱,情况相当不妙。
众人落座,周怀信一一做了介绍。
这赵旅长相貌堂堂、气势逼人,说起话来也是个大嗓门:“老子早就说了,让文挚那小子不要掺合王队长的事儿,今早我刚从省城回来,那小白脸就跟我告了一状。不过这些还都是小事儿,听说还差点把你给抓了,你说他也真是的,跟个女人计较什么。”
吴军医耳朵一阵阵的疼,他们家旅长说话只适合远远的听着,比如全员训话那个距离,近了是真的受不了。
阿泽因为有了小黑的每日唠叨打底,淡定的笑了笑,同时告诫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不过赵旅长却是个不愿让场面冷落下来的男人,见没人吱声,接着说道:“刚才我们仨进来,看你和这小丫头在玩耗子?耗子可不好玩,20年前这可是闹了好大一场鼠疫,死了好几万人呢,是吧老吴?”问完也不等吴军医回答,而是指了指阿泽,“不过那个时候你应该还没出生。”
阿泽答道:“好的,不玩了,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赵旅长一时不知该如何理解,憋了半天:“这么着,小丫头要是没啥玩儿的,回头我给你弄条狗来养。”
阿泽一想,这老鼠的体型跟人可是差的有点儿远,能在狗身上试试就更好了,便对他道:“谢谢,能否多弄几条,不知道要死几条才够。”
赵旅长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理解能力不行。
见他吃瘪,郑远之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吴军医在一旁面容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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