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滴清泪滑落在琴弦上,就连玄帝自己也未意识到,他思念寂良已入骨。
“你弹琴真好听。”清甜的女子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
玄帝并未搭理此女子,而是起身离开。
“等等我。”女子锲而不舍的跟在玄帝身后,“你是何人,我怎未见过你?”
玄帝记得,他曾说过,九尘山不再收女子,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应是焱霖他们新收的女弟子。
这种小事,有的时候,他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你这位老人家的脾气可真怪。”挽轻裳被玄帝甩在身后,她颇有怨言的朝着玄帝背影,发了一阵牢骚,“我见你年纪大,便不与你一般见识,想必那玄帝也无你这般冷傲。”
玄帝回到启辰殿,被人说成是“老人家”,他在心中还是有些介怀,也不知道良儿见到他一头银发,会作何感想。
“哥。”挽轻裳来到启辰殿后院,“方才我见到一人,太目中无人了,我与他说话,他一字也不理我。”
“这九尘山你也看了,明日便回去。”蓝砚阁好声与她说道,他的这个妹妹,有些任性。
“我还未看到玄帝。”挽轻裳软下声音乞求道,“就一眼。”
“不行,玄帝不是何人相见便能见的。”
“反正玄帝就在启辰殿,哥,见到玄帝我就走。”
挽轻裳听过不少关于玄帝的传说,他神力滔天,乃四方神帝之首。
“明日我送你下山,亲自把你送回家。”蓝砚阁丝毫不退让,自帝后生病后,玄帝极少出启辰殿,就连帝后的药,也是白岑上神亲自送进殿内。
“好吧,那我再四处走走。”
哥哥不让她去,她就不会偷着去吗。
挽轻裳在心中一直仰慕玄帝,好不容易来了九尘山,而且,就在玄帝的启辰殿内,就算不能与玄帝说上几句话,一睹玄帝的真容也行。
于是,挽轻裳从后院走到前院,焱霖不在九尘山,因此,她畅通无阻。
玄帝的寝殿,自然是最为气派的那个,十分的好找。
寝殿的门窗皆关着,挽轻裳想到一个方法,说不定能将玄帝引出寝殿。
她拿出竖琴,坐在庭院的秋千上弹起来,琴声悠扬,似清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寝殿的门开了,挽轻裳心中不甚欢喜的抬头一瞧,怎是抚琴的老人家。
冷厉的黑眸瞪向挽轻裳,威严势不可挡,“你不知帝后患了咳疾需静养,竟在此处弹奏竖琴,是不想活命了吗?”
“我......”挽轻裳被厉目的威慑力,吓得脸色刷白,一动也不敢动。
“院中的秋千,除了帝后一人能坐,动了帝后之物,可知后果如何!”
“此事除了你知,还有何人知晓?”
“蓝灵儿偷听被发现后,我们便遭到袭击,怕是已暴露了。”
“云华不仅与风临倾连手杀死玄女,更是与天后有所勾结,从即日起,你三人行事需万分谨慎,若无要事,不得下山。”
“神尊,要查明此事吗?”玉卿子问道。
“不查。”清冷的声线说道,“九尘山一切照常。”
“是。”
玄帝在心中另有打算,太宿神君与抚宁复活后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自然是找他报仇雪恨,与其费心思的去找他们,倒不如等他们自暴行踪。
天后有不死药之事,从今日情形来看,天帝不知。
“焱霖,送份厚礼去昆仑山。”
焱霖露出为难神色,“怕是有些不妥。”
“这几日去昆仑山送贺礼之人甚多,她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了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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