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倘若这样被人阴掉,那必是极不甘心的!先前那些心理建设也都会沦为笑话了!我有赴死的决心,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啊……至少该知道点什么吧?否则权且不说能不能赢、对不对得起倉的委托,或许被杀时还蒙在鼓里,死得轻于鸿毛、毫无价值!”
不安地离开房间,我径直下到酒店的前台就要询问。
“哥们儿,有听说过明天的事么?”
那个年轻的服务生茫然地望了我一眼。
“你瞧,我的意思是,墨城首席的‘入职仪式’……”
他恍然大悟。
“噢!你说这个啊!”
“是的,你知道场地在哪么?”
他瞪大了双眼。
“场地?什么场地?哈哈,先生你不是墨城本地人吧?这种事……”
我正要知道答案,有一个声音却严厉地打断了他:“你在说什么?!不要命了?!”
我一看,竟是个老成的大堂经理。
他上前一把就搡开了与我对话的服务生,转而板着脸向我问了句:“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我即刻警觉。
“为什么这么说?”
“先生,我们这儿有规定,上班时间不得与客人闲聊,仅此而已。”
“那么,即便是客人需要帮助?”
“客人需要帮助可以回到客房按下服务铃,相信我们的分区负责人有能力帮您解决问题。”
话说到这儿,我已觉察出不对了。
这个经理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并且还在下意识地限制我的活动范围。
透过服务台镜面的反光,我很快发现门口的安保人数也是昨日的两倍,各个都正持着械棍死死紧盯。
“好。照你说的吧,希望我回去以后按下那愚蠢的服务铃会真的有用。”
我不想打草惊蛇,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他们看上去也都有所准备。既然有什么事瞒着我,那么敞亮地调查肯定行不通,于是我干脆对着他的臭脸嗤嗤笑笑,假意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就有了另外的盘算。
“藤原先生只是他们中的极少数。”
我坚定看法。
如今在这儿求不得别人的帮助了,我孤立无援了。楼下的那些人,他们任谁都不可信任,他们任谁都是提线者的傀儡!我现在唯一可行的选择就是去找倉把事情给问明白。至于分别前没让他留下传讯电码,当然是我此时此刻最后悔的事,这意味着我必须得再一次前往隆恩社区。但愿他还在那儿……
走进浴室,天真地幻想兴许这里被监控的风险会小一点。
我甚至开始怀疑明天的决斗根本就没有什么“赛场”,其实这座酒店就是我的牢笼。到时候,想杀我的人或许会一窝蜂地涌上这里,藏匿在各个楼层、各个夹间。况且地形复杂,我大概率没法用必杀的光与缝合线同时应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
“合情合理,完全有这可能。”
“但如果不是呢?还会以怎样的形式?”
末了,跑去询问此地唯一可以信任的倉依旧是我的最终决定。
环顾浴室,我立刻就将目光锁定在了一扇通风窗上——走到那儿十指扣住窗叶,向后拼命使劲儿,依靠蛮力折腾了半天后终于将整面窗板都给拆下来。
探头出去观望,所幸楼层还不算太高,交错有致的空调外机也正好组成了我极限脱离的跳板路线。
迎着高处不胜寒,我深深吸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感叹道:“成龙大哥,但愿我模仿您能成功吧!”
说罢便开始了计划。
……
在跳前五层的时候,一切顺利,我甚至暗自窃喜自己已经摸清了门道。可问题就出在得意之时。
第六层的外机支架已经老化得很严重了,根本接扛不住我下坠时的冲量。
只听轰的一声,我双脚踏空,一阵悚然之后,差点以为自己的腿要保不住了,所幸又被楼下室外商店的大遮阳伞给接住,缓冲不少。
安全落地以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循着记忆开始寻找隆恩社区的方向。
解不明的,我的头开始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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