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出现在我的房间,即便我把她吃了也是天经地义。”
“可她是一具尸体。”
“是尸体也没有关系。”
突然,我原地跳了起来,因为看到玻璃窗反射出自己那张像鬼一般的脸。
可是落下,却又扑到床上,侧躺在她的身边,和她面对着面。
“不可以!”
我已经不认识我自己了。
背后直冒冷汗。
但行为仍不受控制。
最后只剩伦理与道德的残念在苦苦支撑,拼尽全力拖扯着我。
……
“对。我是人,而非畜牲。”
我长舒一口气,终于克制住所有诡异而变态的想法,使自己悻悻地保留下了人的模样。
“喂,醒醒!小姐,醒醒!”
我轻声呼唤着,因为我知道她还活着。
可我为什么知道她还活着?!
这个想法让我头皮发麻,也让我绝望地认清现实——自己根本就没有保留住人的模样。
我知道她还活着,因为不知何时,不知为何,我悄悄伸进床单里的双手已经攀上她柔曼的腰肢。
细腻润滑的肌肤,将她生命的体温传递。
“初次见面,你好。”
她心满意足地睁开了妩媚的双眼,隔我仅有两指长的距离。
我一个激灵翻身下床,在潜意识的驱使下,反倒将罪恶的两手前伸,放在胸前摆出戒备的架势。
“你是什么人?!”
可笑。
一个险而得逞的人,现在正恼羞成怒。
而她没有回应,只是缓缓坐起。
将血红的床单轻轻掩在肩上。
“傻瓜,我是你的疯丫头呀!”
我一看,她竟像莉莉丝!
“枭,是我!”
我一看,她竟像千!
“大番薯,你转过去!”
我一看,她竟像小雀斑!
再也忍受不了,我失心地大叫一声:“够了!”希望破除魔障。
睁眼去看,她可算谁也不像,只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够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从刚刚开始的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高声喝道:“你是我的挑战者,对不对?至于你的身份…你知道我的贮藏物是什么吗?倘使你知道还敢于明目张胆地挑衅,那你必定是个魔君。让我猜猜,你的名字应该叫玫!你在用你的能力使我混乱,使我失控;你在干扰我的心神,破坏我的状态!但你以为我会就这么任你摆布么?决不!我现在不想动手,识相的,你自己走吧。”
她听闻,无谓地笑了笑。
一笑倾城。
然后拨开自己额前的长发绕到耳后,细长的手指渐渐松开了先前搭在肩上的床单。
随着床单滑落。
……
“你休想!”
我不顾三七二十一,猛地朝床上的她飞去一腿。
可惜踢了个空。
“业!罪业!”
待一切醒目,床单仍是雪白的。
没有腥艳的血红,没有赤裸的女人。
但有若干蔷薇属的花瓣。
零落地轻轻贴在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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