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那就照我说的去做。”
“是!”
……
被两个禁卫左右夹着,我并没有再对曈闲扯些什么故意捉弄她的话。
因为她有些实实在在的不高兴,我是感受得到的。
我自认为自己还算懂得察言观色。
从她刚刚的语气分辨,似乎说出这些话就好像是在没有感情地背台词一般。根本不像是出于十足的意愿,也完全没有她一贯的风格。对我前番那种不恭的态度,按理说,她还要在我眼前嘚瑟地对我嘲讽一下的,可我却没有听到。她也再无言语。
“怎么样?服了吗?马上就让你蹲大牢!哈!活该!”
在我的想象中,她应该得这么说才算正常。正如炙那家伙不可能在把我打趴下后还不对我耀武扬威一样。
然而并没有。
她只是低着头,在我身后走着。
我回头望了她一眼。
她似乎也发现我在看她。
“走。”
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便突然感到有些同情,但无话可说。
走下阶梯以后,我又路过了无数人的目光。
有禁卫,也有做礼仪的侍者,还有那些指挥空巡舰降落的工作人员。
他们看我,就好像围观动物园里的动物一般,叽叽喳喳,灼灼逼人。
又是这样的场面。
只不过原先是面对清算者大厦前示威的人群,身边站着的也还是疯丫头……
“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曈大声又刁蛮地呵斥了一声,那些拥挤的人群便散开了。
我感到压力稍有释放,同时也有一点欣慰。
“就你嗓门大。”
“哼,要你管!”
不知是她忘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冲突还是一时间没有调整好语气,这句话说出来竟有些娇嗔。
但不管怎样,她的眉头确实舒展了。没来由的,我为她感到高兴。
可没过多久,那个令人浑身不适的白发男人又出现了,并且径直向曈走来。
天杀的,好死不死。
“霁,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不是,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么?”
说完,那咸湿佬又想伸手,曈则一把将他推开。
“你是贴身侍卫,应该时刻跟着我父亲!”
“对啊。怎么?难道你不和元首阁下一起么?”
曈愣了愣,转而退后半步一把揪住我道:“看见这家伙了吗?我要亲眼看见他被丢到禁默所里关上两天才够解气。”
“嚯,就为了这个污糟邋遢的家伙?亲爱的,那可真不值得,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你只需要跟我,哦不,跟元首阁下在一起,早点回去休息吧,一切都会办好的。”
那个油腻到令人作呕的男人露出了个自以为潇洒的微笑。
“霁。我想做什么不需要你管!”
“好吧好吧。那就请允许我,跟你一块去押送这个脏不拉几的男人吧。”
“你……”
说完,那个叫霁的流氓把手伸进了曈的领口。
“喂!嫌我脏?你他妈的嘴放干净点,你个自以为是的猥琐男!”
不等他反应,我已经一口唾沫啐到了他的脸上。
顿时,他的脸色苍白。
我看他瞪大了眼睛瞟视着自己脸上的唾沫,然后……如同泼妇骂街一般爆发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屎坑里爬出来的臭虫对我,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我见他慌忙地取出面巾擦脸。来来回回地擦!无休无止地擦!像发疯了一般。那力道,就好像要把脸皮给搓下来!
“混蛋!来人啊!水!给我水!快点给我水啊!”
他急了,急得想杀了我。
而我却没料到他竟有这么严重的洁癖。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滑稽的模样。
最后,他崩溃了,也忙不及搭理我们,百米冲刺般跑向了船舱。虽然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但我们谁也不在乎他到底在骂什么,只是想笑。
趁着这时候,曈立刻催着两名禁卫带我离开了。
一路上,她合不拢嘴。
我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开心的模样。
其实还挺可爱的。
“有什么好笑的?”
我学着她的语气问道。
“就是挺好笑的啊。”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但反应到问话的人是我,立马又严肃起来:“咳咳,闭嘴。马上就把你丢去坐大牢!哈!怎么样?服不服?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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