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原始种人,这是神明。
一个只在他们睡前故事里所依稀耳闻过的神明。
正是他们自己把一个誓不杀生的神明给逼上了绝境,也活该他们要受到最刻毒的诅咒,叫他们不再能活。
求生的欲望驱使着他们麻木的躯体,颤动双臂拔出腰间的长枪短炮。
他们企欲以火药来遮蔽掉已然降临的灾祸,所以无知无畏地扣动扳机。
天光闪过。
暗幕一般飞旋袭来的子弹,也如同方才的父亲一样消失得无声无响,无影无踪。
已经没有什么能够伤到我了。
你们这帮不仁不信不洁不义的蝼蚁,是何其的悲哀。生于此,蚕食一切。你们不可活,但也请让我渡你们。
一道天光。
凶恶的人瞬间所剩无几。
他们屁滚尿流,他们涕泗横流。
他们当中有人大喊着“纠察队!纠察队去哪里了?”
然而纠察队珊珊来迟,也在一瞬间于我的白光里消失。
他们又哭爹喊娘地叫着:“快!快去通知幻想乡!”
结果同样的哭腔回应道:“幻想乡正在复兴城里开例行会议,我们完了!”
“增援!请求增援!红色等级威胁!重复,红色等级威胁!请求增援……”
没用的。
蝼蚁的拼死抵抗,在神眼里会被视为一种无知的挑衅。
你们应当乖乖臣服,走得便能再轻松不过。
而如今,我却喜欢见到你们痛苦!
你们的痛苦给了我莫大的乐趣!
这种乐趣是徜徉在身体里的极度欢愉,像极恶兽在舔舐鲜血时的快感!
我的手指优雅地轻轻划过,幻想正指挥乐团,而我们所奏之曲,则是死亡的交响乐。
光从我的管道里如利剑一般画开扇面,所到之处是切割与断裂。平平整整,光瑕剔透。没有令我感到恶心的鲜血与露骨,一切都是那么的干净清洁。
我再也不用担心怎么处理暴死在我窗台上的蟑螂尸体,我再也不用操烦书页当中被无意夹死的白蚁。
不洁的场面,令人心悸的场面,都无需再去担心。因为我手中有一块魔力橡皮,轻轻,便能擦去一切。
他们即便被腰斩,被砍头,也不会流血。
只是死去。
断处不会露出血淋淋的体腔,只有光滑的皮肤,好似从未断过。
这就是我管道中,光的力量。
优雅到底。
三十?一百?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来来回回把街上多少人从活生生的动物变成形状怪异的肉块了。
噢。
应该有五百人吧。
没关系。还可以再来一点。
因为我还没有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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