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划过一阵凄凉的鹰鸣。
沙漠里,倒下了一匹骏马。
它的尸体,就快要陷进黄沙之中。
一群秃鹫啃食着它的尸体。
炎热的天气压的凌逸喘不过气。
这是哪?
凌逸不知道,他的意识告诉他,向前走,向沙漠里走。
凌逸遇到了一个老人。
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老人把酒葫芦给了他。
凌逸继续向前走。
风沙太大,凌逸躲进了一间木屋。
很奇怪,沙漠里为何会有一间木屋。
屋里有个汉子在打铁。
凌逸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半晌,汉子打好了铁。
“恭喜。”凌逸看到了他用铁钳夹着的刚铸好的剑。
汉子抬起头,笑道:“这么快,你又来了?”
凌逸不解。
汉子笑着摇摇头,用铁钳把剑放在一边,笑着说道:“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
“打铁?”
汉子点点头,说道:“风沙不知何时停下,闲着也是闲着。”
凌逸犹豫了一下,把追影别在腰间,走到铁炉前。
“打铁便是打铁,腰间别着宝剑,那算不上打铁。”汉子嗤笑道。
凌逸握紧了剑。
“握的这么紧,怕我偷了去?”汉子嗤笑。
凌逸摇摇头,拿起铁锤,便要打铁。
汉子笑道:“身有剑,心无剑,你打不好的。”
凌逸有些不耐烦。
“有时候,身上繁琐地东西,都该放下。”汉子语重心长的说道:“眼下的,才是真的,身边之物,皆是虚妄,它只会给你枷锁,给你束缚。”
凌逸愣住了,细细品味着他的话。
半晌,凌逸解下剑,放在一旁,再次抡起铁锤。
“砰!”
“砰!”
“砰!”
“不错。”汉子看了一眼,淡淡说道。
“好铁。”凌逸不禁感叹。
“铸好此剑,与你交换如何?”汉子笑道。
“这并不好笑。”
“这里没有别人,风沙如此之大,不如你我坐下谈谈,这把剑对你意味着什么?”汉子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
凌逸看了看倚靠在铁炉旁的剑,对着汉子坐了下来。
“我想,我应该没有父母。”凌逸轻声说道。
“从我记事起,我在一对夫妇的照顾下长大,那是一对慈祥的夫妇,居住在一个贫瘠的村落。
“他们说,他们捡到我的时候,这把剑就在我的身边了,多年来不曾生锈,不曾污浊,他们说,这是我身份的象征,我便一直带着它。
“我很少言语,村里的小孩也不曾理会我,陪在我身边的,只有这把剑而已,我便挥舞着这把剑,这把剑似乎极具灵性,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能与这把剑神游,我能知道它要做什么,它也能听懂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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