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虎眼睛一亮,向雷动问道:“小乞丐,看你这药……你应该懂歧黄之术,对吧!”
雷动犹豫着,慢慢点了点头。
雷家之人既要练毒,这医术肯定也要懂的,以便给自己下毒以后能第一时间医治。当年没有学医之时,雷家不知道被毒死了多少人。之后的家主便下了死令,雷家子弟,学毒之前必先学医!
“五十年的老山参,管用吗?”
易虎又问。
“不说能治好,但肯定能吊命!保他这几个时辰死不了!”
“吊命就够了,够了!”
易虎喃喃念叨着,手伸进了梁晨胸前,解下了一个巴掌大的荷包。
……
“你缝个这么小的荷包干什么?”易虎迷迷糊糊醒来,见梁晨仍在火堆边缝补着,起身爬过去看,见是个巴掌大的荷包,好奇地问道。
“那不废话吗?这山参可是个宝贝!老子不得贴身放着?万一哪天叫贼人摸了去,老子就哭吧。”梁晨不曾抬头,道。
虽然这话没有指名道姓,但易虎哪能不知道说得就是自己。
“戚,谁稀罕?”
易虎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又爬了回去,翻身似是睡下,两只眼睛却仍是看着梁晨。
梁晨揉了揉荷包,嗯,软硬适中,应该挤不坏。想着,把山参放了进去,塞进了衣襟。
……
易虎解开了那被血浸透的荷包,打开来,里头的山参也变作了血参,湿哒哒黏糊糊的。
“老土匪,就知道你盯上我的山参好久了!”梁晨紧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句。
“狗屁,你赶紧吃了!等你好了,老子请你喝花酒!老子掏钱!”
说着,易虎用指甲慢慢划开了山参的表皮,露出了底下白白的参肉,递到梁晨嘴边。
“好!那就醉仙楼!”
“醉仙楼就醉仙楼!”易虎咬了咬牙,“三百两对吧,老子掏了!”
梁晨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小红小绿小紫的身影在眼前舞动着,尽显曼妙身姿。
梁晨把嘴凑到那个缺口上,用力一吸,参肉参汁就尽数涌进了嘴,易虎手上只剩下了一张薄薄的粗糙外皮。
梁晨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红润了起来。
只是喘气声依旧粗重。
“他奶奶的,这五十年的山参真他妈的苦!这英雄当的亏大发了!”
梁晨低声骂了一句。
……
陈涛的脸越来越黑,捏着账本的关节都有些发白。
“我算过了,据账目所记载,给郭师尧的白银足足八万四千七百两!”
边飒说道。
“畜生!”
陈涛骂了一句:“还好大小姐告知,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我府内出现了这种畜生!大小姐可知道,这些银子从何处来的?”
边飒朝一边的采枝斋努了努嘴:“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想到了这里头的惨剧,想到了重伤的陈思,眼神一黯。
陈涛向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马上就有人往采枝斋里跑了进去,没多久又匆匆跑了出来,对着陈涛耳语了几句。
边飒看着陈涛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喜悲。但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依旧是那副面容。
“大小姐,兹事体大。还有多少人知道?”
边飒一愣,这时候不应该惩治凶徒,救治伤者吗?问这个干什么?
但还是答道:“就我们几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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