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怎能不气,说说这干得是人事吗?连作了两首诗,什么《衫角天上人间见边飒》,什么《赠边飒》。
这是作诗还是撩妹?
捧你的时候,我在!到吃饭喝酒的时候就把我晾到一边了,自己跟那边家小姐喝酒去了,哄得人家那叫一个开心啊!
吃完饭,喝完酒,天也黑了。你说说怎么也得回房休息了吧,人家倒好,把我一个人赶到房里,自己在堂内继续跟人家聊得火热。
这干得是人事?
易虎一肚子气。
梁晨走进房,心里还有些惊讶,这房倒算宽敞,除了两张拔步床,什么书房茶室一应俱全。
听易虎发着牢骚,梁晨心里其实也还是有些虚,这事干得的确不怎么妥当,但不能承认啊!
梁晨脱下衣服,直接钻进了被子,淡然道:“哪有什么促膝长谈,就是聊聊文学,聊聊诗词。行了,快睡吧,明天还得赶早呢!”
话是这么说,但梁晨心虚地扭过头去,一双眼直直看着墙壁。
“哟,还知道明天要赶早呢?”易虎不屑地切了一声,“那咱们的陈大才子倒是说说,这星座血型是哪门子的文学?我怎么从未听过呢?还有您老人家什么时候会看的手相?要不给我看看呗?您就算算我什么时候能赚大笔银子?”
“不用算!你挣不着!”梁晨起身,吹灭了烛火,“睡觉!”
“一看你就算不准……”易虎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倒头睡去。
淞国衫角城出了个诗才的消息如肆意野火四处传播,连带着边飒的名字也出了名。这诗才人送外号陈一壶,即一壶酒即诗成。
听到这消息的人无一不在猜度,这所谓的陈一壶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怎么这么多年从未听过这名号?按理说如此大才,应该早就有诗文传世。衫角城中暗流涌动,无数探子前往天上人间,想从今日在场之人中获取一星半点这陈一壶的消息。
已近戌时,这衫角城城主府却依旧点着灯。
灯火通明。
书房内,一肥胖身影卑躬屈膝立在桌前,一白衣玉带的俊俏公子站在一旁。
“按你这意思,这陈思就是个没有什么背景的无名小卒?”桌后,一阔面男人支着脑袋想着,左手手指重重在桌上点着。
笃笃笃……
那胖子赫然就是那天上人间的掌柜,只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掌柜,在这却仿佛一条狗,连头都不敢多抬一分,一直用下巴顶着脖子上厚厚的肥肉。
“禀大人,按照他身边那叫易虎的所说,肯定是这样。小的也观察了,那陈思,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穿的尽是些便宜货色,甚至比起府内的下人还要破旧几分。虽然穿的整洁,但那手肘处都已经洗得发白了,定不是什么有钱人。”掌柜的言之凿凿,但头依旧不敢抬起来。
“父亲,那是不是……”那白衣公子看向城主,右掌竖起在脖颈上狠狠一划。
“风儿,再等等。毕竟是本家啊,怎么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这种人才纳入府中,就算只做个幕僚也是极好的。明日你带人去探探他的口风,透露出我想收他当幕僚的意思。若是肯离边飒远一点,那就万事大吉。不肯的话……善哉,我佛慈悲!”城主右手轻轻捻着佛珠,笑道。笑容慈善,活像画像上的佛爷。
陈风闻言,点头道:“听父亲安排。”
“好了,天也晚了。风儿,狗子你们也休息去了,莫耽误了我明日的早课!”城主捻着佛珠站起身,陈风和那掌柜连忙行礼。
“恭送城主!”
“恭送父亲!”
狗子?
倒是符合这掌柜卑躬屈膝的模样。
这衫角城城主陈涛信佛拜佛,在整个衫角城早就是不传之秘了。但是没有人知道,这天上人间居然是城主府的产业,那耀武扬威的掌柜居然只是陈涛面前的一条狗。
人前显贵,人后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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