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第一锦说,十七年前惊魂崖一战,我军有人给他送信了。”
“你说什么?”边戈闻言先是一愣,把毛笔重重拍在纸上,愤然道。
边潇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父亲,又问道:“父亲不知?”
“笑话!我怎么会知道,要是让我知道谁出卖了元帅,老子弄死他!”边戈站起身来,走到边潇面前,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你这话,属实吗?”
“属不属实,父亲不知道吗?”边潇含笑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边戈勃然大怒,一把拎起边潇的衣领:“你个兔崽子是在怀疑你老子?你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说完,边戈就在房里四处寻着,似乎是想找把趁手的刀。
但这是书房,边戈可没有在书房挂刀的习惯,这又不是军营。
边潇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当啷一声就抛在了地上。
“爹,不用找了。你儿子这有!”
“兔崽子!你反了天不成?这他妈的谁教你的!”边戈怒道,一抚袖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了下来,散落一地。
边潇淡然地擦了擦溅在脸上的墨点子,右手往门外一指。
“爹可是说过,这披银攒珠独一份!为何当初给第一锦送信之人用的就是这披银攒珠?为什么我们刚出大良就有人追杀?儿子可只给爹爹留了信,说我要跟梁晨出去耍几天。在边境,又是谁给第一锦传的信?为什么用的又是这披银攒珠。为什么第一锦收到的信用的又是玲珑纸?还请爹为孩儿解惑!”
边潇深深施了一礼。
边戈重重喘着气,胸前起伏不定,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颤抖着声音问道:“就凭一只鸽子,你就怀疑你爹?怀疑你亲爹?”
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边潇无动于衷,依旧弯着腰。
“还请爹爹解惑!”
边戈无力地坐了回去。
那张太师椅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披银攒珠,披银攒珠!这鸽子你以为就我边戈有吗?”
边潇无言,依旧保持着施礼的动作。
“如此神鸟,若是不能发挥他的用处,那养来做什么?是,这鸟是我培育出来的不假,但这些年,披银攒珠早就在军中传开了。在这淞国,基本上每一支军队都有我边家的披银攒珠,甚至每一日都还有人来府里,只为求一对回去。若不是军里有规定,不管什么时候,只准用公鸽,一旦战败,母鸽必须当场宰杀,不让流于敌手。要不然其余六国都早已用上披银攒珠了。”
边潇一愣,抬起头,紧紧盯住边戈,似乎想看透自己的爹到底在想什么。
“爹是说,天底下有披银攒珠的人。很多?”
“很多!”边戈重重回到:“我会背叛梁家军?笑话!”
边戈一把掀开自己的上衣,身上几乎寻不出半分好肉。每一寸皮肤都是伤疤叠伤疤,右胸一块伤疤跫然扭曲,深深凹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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