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这个闺蜜,有毒!
飞辰在副驾驶坐下,回头看向柳絮,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怎么?在生童彤的气?”。
“嗯”柳絮皱着眉头,嘟着嘴,看向车窗外,一股火快烧到了头顶。
她和飞辰再怎么是铁哥们,是好兄弟,也还是异性。他们不想什么,但难免肖茵不介意,要是自己知道男朋友跟别的女人一起出去旅行,难不成要多想。
“你不用陪我去,我自己去就可以。”柳絮依然黑着脸看向窗外。
“少废话!”,飞辰不容分辩地回绝道,连看都不看柳絮一眼,靠在椅背上便眯了起来。
多熟悉的句式,这三个字,她从记事起,一直听到高中毕业,带着久违的亲切感。
“早上起来太早了,困得很!我睡会儿,到机场叫我!!”飞辰闭着眼恹恹地说道。
“你这么跟我去云南,让肖茵知道了,不怕她生气吗?”,柳絮继续劝道:“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样真不太好,咱们从小玩到大,没什么,可肖茵未必不介意!还是要考虑下她的感受!……”
飞辰闭着眼,不耐烦地打断了柳絮的话,“怎么几年不见,你变得这么啰嗦了!”,飞辰突然睁开眼,转过头,凝视着柳絮,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和肖茵,情比金坚,您哪……还是少操心吧!”。
柳絮自己琢磨了几秒钟,觉得还是不妥,拍了拍飞辰的肩膀,“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太好!你就把我送到机场吧!”。
飞辰装睡不予以理会。
到了机场,下了出租车,飞辰也不管柳絮什么态度,拉起俩人的行李便办理登机的服务台走去,柳絮很是纠结地跟在后面。
其实,她是需要有人陪她一去云南的,只是,他不希望这个人是飞辰,但内心似乎又觉得没有比飞辰更合适的选择了。可想到肖茵,又有些心虚,有些愧疚。她曾经对飞辰的感情不次于肖茵,好不容易因为多年聚少离多而变淡,真害怕这次旅途下来,死灰复燃,且欲燃欲烈,万一保持不住,告白了,或者把飞辰扑到了,她多年维持下来的人设不就坍塌了。
想到这里,柳絮跑上前,硬生生从飞辰手里抢过行李。
“我说了,我不用你陪我去,我的事,你不用管!”,柳絮语气坚决。
飞辰被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地凝视着柳絮的脸庞,白皙粉嫩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大而明亮,带着固执的坚定。一双清秀亮丽的外表下,虽故作冷酷,却带着可人之气,看得飞辰心中的怒火怎么也燃不起来。
什么叫她的事,他不用管?!
从小到大,她多少事,他没管过,没操过心,比不上她爸妈,但也不次于其他任何人啊!
让她免受渣男的骚扰,清除那些影响学业的情书,帮她辅导,带着她去图书馆学习,拯救她曾经惨不忍睹的分数;下雨天不带伞,哪次不是他事先帮她备了一把;东西各种丢,多少次不是他帮她找回来的……
现在,竟然说让自己不要管她的事儿,真是儿大不由娘,翅膀硬了是吧?!
只是一瞬,飞辰的嘴角便爬上了一抹邪笑,爽快地说:“行~~~,那你走吧!我不管了!”,话音一落,将柳絮的行李箱朝她撒手一推,拉起自己的行李转身而去。
留下柳絮站在原地怔忪了几秒。
还……还真走了啊?!
飞辰离去后,柳絮心里着实落寞了许久。这两个死党,没一个能靠得住的!
可当柳絮踏上飞机,对应登机牌来到自己的座位时,竟发现有一个穿着跟飞辰一样的衣服的男子坐在旁边,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柳絮心里暗自嘀咕着:靠,不按套路出牌!。
飞辰对她熟视无睹,如同陌生人一般坐在身旁。
演戏要演全套,也是戏精本尊了!
柳絮自觉无趣,透过飞机舷窗俯瞰脚下城市,一座座高楼大厦渐渐变成火柴盒般大小,再慢慢缩成被无数条交纵错杂的细线分割而成的四方形,到最后,便被那些棉花糖般的团团云层隐去了痕迹。
飞机在云团构建的宫殿之间穿梭,飘浮在万丈金光笼罩的云海之上,透过厚重的云海,万米高空之下,一个阳光明媚,百花怒放的地方,一个小城古镇里,郝俊正在民宿院子里下棋喝茶,坐在他面前的正是韩旭峰的表叔韩勇。
韩勇五十出头,一身黑色丝质太极服很好地掩饰了他略微发福的体态,他带着一副眼镜,一双细缝眼很难让人看出他的喜怒哀乐。
他一只手摩挲着指间的白子,泯了一小口茶,盯着棋盘思忖了片刻,终于落了子。
郝俊刚想落下手中的黑子,手机的信息提示音便响了两次。
打开手机的刹那,那双星眸闪过一丝惊诧。
丁小乙:柳絮姐好像是和朋友出去旅行,我查了下她的航班信息,是去昆明的。出发得太突然,咱们的人没法跟了!怎么办?
郝俊看着照片里柳絮身边的男子。
这男人……又是谁?
来昆明?来旅行?和一个男的?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郝俊扣下手机,悠悠地吐了一口气,可还是无法驱散胸口的那股酸涩,更没了下棋的雅兴,一颗黑子想也没多想地就落了下去。
韩勇抬眼扫了郝俊一眼,一向淡然自若、清冷淡雅的郝俊竟然也有乱了心绪的时候,让他有些意外。
韩勇很是识趣地说道:“要不今天棋就下到这里吧!七爷那边来消息后,我再通知你!”,说完,韩勇起身,随手拿起身边的一盒鱼食,朝院子里那口陶制落地大鱼缸走去,悠闲地喂起了鱼。
“好!那我先回去休息,准备下今晚的局。”,话音一落,郝俊便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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