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冥蛇将要落到他肩上,然后绕得他颈子急旋一圈,咔嚓咬断他的喉咙!
当这情景就要呈现时,严歌惊见,在方枘两手各擎了一块燧岩,并猛力相擦了一下。
嗞……!
相石相击中,一道刺目的光芒放射出来,严歌大叫一声,从洞壁上掉落下来。
由于强光的刺激,在空中时,她已昏厥,待醒来时,他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特别柔软温和,在她的感觉中,如同在火炉旁晃动的摇篮。
当她看清是方枘那个私自侵入她的宇宙的人的脸时,惊叫了一声。但嘴巴随即被捂住了。
“别吵,否则上面经过的人会发现的。”方枘提醒她说。
严歌瑟缩着身子,以动物一样的眼神,惊恐地望着她。
“别怕,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不会报复你的。”方枘宽慰说。
“蛇宝宝呢?”严歌的鼻子猛耸了下,她闻到一股血腥味。
“让我给弄死了。”
严歌大声哀嚎了几声后,从方枘怀中挣脱出去,返身双手擎起举起一块石头,要向方枘砸去。
本以为他会躲开,然后对自己拳打脚踢,但意外地,方枘抻长了脖子,把脑袋横在石头下,说:
“砸吧!”
严歌愣住了。
“你是严歌吧?”方枘问。
严歌手中的石头落了地,下落时擦着方枘的耳边。
许多年了,没有任何声间唤起过这个名字,但却以一种别样的滋味撩动了她的记忆。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她不敢确定,“严歌”是不是自己。
“我六七岁时听你唱过歌,你的声音没变。”方枘说,“村里人以为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你赔我蛇!”严歌的思维回到了现实。
“我给打死了,它要毒死我啊。是人命重要还是蛇重要啊?”
“我就它一个……”严歌哭着说,“而且,它不给我舔眼睛,我就会瞎。”
“那,我给你舔。”方枘循声凑上前来,吐着舌头说。
“滚啊你……”严歌手舞足蹈地乱抓她,“你不要脸。”
这时,没来由地,一股暖意涌荡进了她的心扉,她鲜有地笑了。
方枘正色了下,说:“你真的会瞎吗?”
“嗯。”那样也好,省得爸妈整天给送饭了。
其实,她并不知道,只有父亲通过一个滑轮装置给她送来饭菜,而母亲已离开了八里屯,远赴夏都生活了。
“那你就得死喽。”方枘说着,皱头皱得紧紧的,“都怪我!”
严歌却上去摸了下方枘的头,就像她常摸小冥蛇的头那样,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就让我死吧,为小冥蛇偿命。”
见方枘还是沉在懊悔中,喃喃自责。
她软言温语地劝慰说:“小哥哥,你别伤心,其实我早就想死的。你看,我这个样子,活着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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