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青衣书生拱了下手,阎维浩说:“大鱼哥,和我同来的一姑娘有一事相求……”
青衣书生瞪了他一眼,不予理睬。
小倩却笑意盈盈地挪过来,边伸手拂弄着头顶上方的枝叶,边问:“这位小哥有何吩咐?”
阎维浩指了指墙上的四把宝剑,又指了指陈钰莹,说:“她想要那个。”
小倩点了点头,就要转身回去。
陈钰莹上前,对着她的背影说:“你……莫不是聂小倩吧?”
小倩的背影轻颤了下,停下了脚步。
陈钰莹得意地说:“那就是啦。你不是和宁采神好吗?”
小倩香肩耸动了下,看起来生气了,她回过头来。对陈钰莹冷笑了下:“就许你处处留情,就不许本宫有个把前男友嘛。”
说罢甩手而去。
陈钰莹脸上一片悔愧,说:“你会不会惹怒了她,那大宝剑的事岂不是黄了?”
方枘接话说:“不会,她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和你计较。再说,这些人所做的事,看似随意,实际顺应天机的。”
陈钰莹听了,才松开眉头,重展笑颜。
几人的言语,早已入得青衣书生耳中。
他向方于鲁建言道:“把墙上的四方宝剑也祭了吧,只一尊月石镇尺,未免有些单调。”
方于鲁撒撒手说:“行啊。”
聂小倩得了此话,忙小跑着把宝剑收了去,放到兽皮袋中。
见方枘和陈钰莹各得其宝,阎维浩急了,忙对将要离去的聂小倩说:“姐,我还啥也没有呢。”
聂小倩低声说:“稍等片刻,一会儿,把最好的给你。”
阎维浩的脸上愁容顿消,璨花朵朵起来。
青衣书生拂了下鬓间飘拂的鬓发,指了下案上那本《方氏墨谱》说:“据小生推算,六百年之后,方氏中将有不肖子孙出现。何不在《墨谱》中著以古训,传之后人,给予警醒。”
“如此甚好!”
方于鲁言罢,奋笔疾气,在扉页空白处,以蝇头小楷题下了以下警言:
修身齐家,以孝事亲;以忠事君,尊祖敬宗;
敦宗睦族,敬长慈幼;孝友睦邻,和让谦逊;
嫖赌莫占,偷劫莫为;千秋万世,切莫忘记。
青衣书生品读了下,连连称赞后,就要把它递给侍女小倩。
方于鲁抬手挡了下小倩,对表衣书生叮嘱道:“《墨谱》已付之梓印,贤弟,这孤本原作可万万不要拿去换酒喝啊!”
“仁兄,你过虑了。”青衣书生说着,暗使了个眼色,小倩忙把书稿拿去,小心放入兽皮袋中。
“我呢?”阎维浩向着聂小倩急问。
“等着。”聂小倩有些不悦地低语后,返身回到平头案旁侍立。
青衣书生眼光梭巡了下,见墙角处有一把月铲,就说:“仁兄,把那铲子也祭了吧。”
恰时,墙畔过了阵风,吹落了一朵枯萎的菊花,跌落在花圃的尘泥中。
聂小倩离开书案,拿起月铲,在花圃中刨了个浅坑后,小心地捧起残花,放入花冢,掩土埋上。
方于鲁看着,叹了口气,还未及言语,只看院里散养的一只玉兔飞窜过去,在铲子上撒了泡尿。
见此情形,方于鲁诚惶诚恐地说:“贤弟,这风月铲沾了污秽之物,如果献祭的话……对海姆不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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