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志合的话,方枘说了声:“知道了!”
接着贴耳在方志合耳边吩咐了几句,对方连连点头应诺。
然后,就和阎维浩一起,向门外冲去。
“小枘——”中堂门槛后,曹婉青唤住了方枘。
“妈。”他回头一望,眼睛中喷射着怒火。
曹婉青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多用脑子,少用拳头。”
“妈,我知道了。”方枘的激愤的神情瞬间松缓了很多。
沿着中心街,红衫树掩映着的大院围墙有二十六米长。这个时候非常热闹,十多个纹身壮汉忙得不亦乐乎,有喷拆字的,有往墙上泼气油的。
各人间还不时插科打诨,欢声笑语一片。
“哟,东家出来了。”一个提着塑料汽油桶的壮汉停了下,指着方枘俩人说。
“哥们辛苦了。”方枘笑了,从匆匆赶来的方志合手边接过一支谷守巡夜用的火把,还有一只火机。
“你干嘛?”壮汉惊得身体往后一纵,但双腿被异物赘住,跌倒在墙角。
他惊恐地看到,红衫树的树根不知何时爬了上来,把他的双腿紧紧地箍住,尽管他扯来扯去,对坚韧的红衫树根而言,只不过是挠痒一般。
七八个汉子也发觉了同样的情况,惊得哇哇大叫起来,有胆小的,扯破嗓子直喊救命。
正巡街的二十多个大汉围了上来,向方枘和阎维浩冲去。
“站住!”方枘大喝一声,腾地一下点燃了火把,“有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把他们烧成烤串。”
被树根捆住的汉子大叫着:“兄弟们,听他的,千万别过来!”
阎维浩指着地面,对二十多个大汉叫嚷:“退后十米。”他摁着了手边的火机,摇晃着喊,“少一米,就特么等着烤乳猪吧!”
这时,有四个涂鸦者,脚下并无牵绊,他们提着涂料桶就要逃窜。
但被方枘怒喝:“站住——”
其中一个嗑巴着说:“那、那个小哥不说了嘛,退后十米……”
“放屁!”方枘喝道,“那墙上的拆字怎么办?”
嗑巴倒是挺乖,说:“那,那我擦掉。”
方枘点头称许:“算你明白。不过,可不能用手擦,别脏了方家的院墙。”
“用哪儿?”磕巴咧着嘴说。
“用脸!”方枘命令道。
嗑巴只好走到墙根边,用脸蹭起墙上的字迹来。
余下的三个涂鸦的同伙,也照样学样,在墙上刺啦刺啦蹭起来。
阎维浩还做了悉心的指导,帮他拿来汽油浇在脸上,说这样擦得快一些。
远远地望着这一幕,乔鸿石脸上挂不住了。
方立军在他身边唉声叹气,咕哝着:“乔总,我早就了,方枘这小子不好对付。”
乔鸿石反手给了方立军一个耳刮子,“滚远点!”
视力极好的方枘看到这情形,心下暗笑。
他向阎维浩大声抱怨:“浩子,你这监工的不称职啊,擦个字又不生孩子,怎么这么慢。”
阎维浩梭巡了一圈,回来报告说:“按说这帮家伙脸皮挺厚的,该擦得挺快才对。”
“是方法不当吧?”方枘说着,向阎维广使了个狠色。
“明白了。”阎维广冲上前去,摁着一个汉子的头在墙上摩擦起来,任他惨叫连连,也毫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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