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安峰。
陈潇租下的酒楼顶层上。
三皇子一行人和太白玉几人默默地坐在板凳上,各自身上挂了不少的彩。
几位来自万药峰的长老,在帮他们一行人包扎治伤。
这两天以来,一场场交流大会,三皇子一行人连连获胜,夺得头彩。
但代价则是内气耗尽,身上负伤累累。
如果不是三皇子慷慨解囊,给每人送了一颗五品灵丹,恐怕他们早已体力不支倒在大会上。
“我说,陈潇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在包扎右臂的熊烈忍不住道,“他再不回来,恐怕我们得要死在擂台上了。”
三皇子笑道:“别说得像是竹篮打水一样,你没看见台下那群师兄师姐们的眼神么?我们,已经打出名气来了啊。”
太白玉闻言,认真地点头道:“我听师兄师姐说,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举行的是交流大会,他们还以为这是什么生死擂台战。”
熊烈:“......”
乾永:“......”
羽菡:“......”
在场的众人都在台上打得极其凶狠,甚至有几次差点失手打死了对面宗门的弟子,差点惹起众怒。
关于这点,可以从他们身上的伤势看出,究竟是跟有打得多凶残。
三皇子体内灵气枯竭神识受创,熊烈双臂骨头全碎,太白玉身上还挂着几道恐怖的伤口,就连许迅和丁逸也挂了不少彩。
太白雪独自站在一边眺望风景,不过能从她微微颤抖的右手上来看,她也不太好过。
至于羽菡,她是所有人当中最过分的一个,她全身上下仿佛每一处都是伤口,骨折的地方有近百处,整个人像从血泊打滚过一样。
如果羽菡没有血脉之力支撑,她早就嗝屁了。
但由于羽菡的凶名四起,第二天在交流大会上,她往台上一站,便几乎没人敢上台挑战她。
“话说几位峰主如何了?可有受伤?”太白玉开口向几位负责疗伤的长老问道。
这几位长老是由清羽尊人请过来的,也就是说他们也是站在清羽尊人这一边的。
“不知道。”为首的长老开口道,“他们根本就没停留多久,仅仅回来报个信后,便匆忙往大会赶去了。”
长老继续道:“你们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照这样下去,别说继续参加大会了,你们连能否走得动路都成问题,尤其是你,羽菡!你要是再去大会,就等着你爹来给你收尸吧!”
羽菡抿了抿嘴,不说话。
“多谢长老的关心,我们自有分寸。”乾永恭敬道。
随后,他又转身对一众人说道:“几位峰主应该也受伤不浅,其实现在唯一的劲敌是要争夺大弟子之位的几位峰主,他们实力接近渡劫境,我们跟本就不是对手。”
长老叹了口气,道:“我说,你们还打着大会的主意啊,罢了罢了,年轻气盛是一件好事,但千万别因冲动丢了小命啊。”
“长老金言,晚辈谨记心中。”乾永笑道。
熊烈点点头,对三皇子说:“这点我深有体会,如果不是李峰主压低了实力,他一拳能直接把我给打死了。”
司马盛开口道:“我们几个算走运的了,想想田浦景,至今他仍躺在床上下不来。”
熊烈眉头一邹,说:“是皇峰主刻意下重手了。”
众人闻言,一阵沉默。
昨日田浦景与皇甫仁交手过后,便受伤严重,神智不清。
甚至有可能落下病根,永远停留在筑基的境界。
昨日那场道法交流大会,正常来说并不会上擂台对战,大家都在舌战辩论。
然而皇甫仁却在论台上辩论道法时,刻意引起道法异象,重伤了田浦景。
按照三皇子一开始给田浦景的指示,皇甫仁必定会在论台上动手,而田浦景在那时则会动用从隐士高人那借来的灵气之力,进行反击。
哪怕一击失手,田浦景也有下台认输的机会。
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皇甫仁不惜动用底牌,也要重创田浦景。
“那是血脉之力,对不?”熊烈问道。
乾永沉思片刻,缓缓地点头。
皇甫仁,也拥有血脉之力。
也就是说他跟羽菡一样,他直属的长辈拥有和羽王同等或者更强大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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