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轻叹一声。
走到电梯旁,老人指着山顶四周新建的、防止坠落的围栏,赞叹道:“道长如此宅心仁厚,心思缜密,实为百姓之福,苍生之福。”
“先生过誉,贫道愧不敢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虽为修道之人,亦是人嘛。”
陆东连连摆手。
“此物甚是奇妙。”
老人抬起拐杖,指了一下电梯。
他轻抚长须,继续说道:“那日初次进入,老朽抓着旁人,双目紧闭才敢上来。几次之后,便没了畏惧之心。上下之时看那些飞鸟追逐,亦有你们凌空飞渡之感啊。”
陆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当初建造之时,只想到便于观光,未曾念及其他......”
“如此甚好。”老人拄着拐杖进了电梯,与陆东挥手作别,“老朽去也。”
“恕不远送。”
陆东挥手笑道。
电梯缓缓下落。
“这老头。”阿呆见陆东脸色不悦,连忙轻拍了一下自己嘴巴,改口道,“老先生,是什么来历啊,真是厉害。”
浮云一脸的不可思议:“一拿着笔,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写字竟能引得雷鸣电闪,这儒家夫子,恐怖如斯。”
凌风说出了陆东的心里话。
陆东心中暗叹一声,自己好像有些过于自信了。
原以为儒家只是一派之言,一种学说。
没想到一位穷困潦倒的老书生,写字之时便有此等威势。
若是那些春风得意的君子贤人,金口玉言之下,又会是何等景象?
罢了,学堂建都建了,还怕他们不成!
一道身影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师兄,火火,火火师兄不见了!”
来人正是若离。
凌风脸色有些不快:“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见就不见呗!”
陆东听罢,眉头微微皱起:“有多久了?”
“有两天了!”
若离连忙说道。
陆东缓缓点头,快步走向林火火的房间。
众人随后跟上。
“师父,原谅我不辞而别。大恩大德今生难报,来世愿做牛做马相报。——不肖弟子林火火。”
桌上的茶壶下方,压着一封血书。
“哇——”
若离一下子便哭了出来。
凌风先怒后喜。
阿呆盯着那些熟悉的字迹,轻叹一声。
浮云看着神态各异的众人,沉默不语。
“我去禀告师父,你们先在此等我。”
陆东转身欲走。
“大师兄,我也去。”
若离擦了下眼泪,语气坚定。
“那,大家随我一起去吧。”
陆东出门而去。
“这个劣徒!”狂怒的乎游子一手拿着血书,一手猛击木桌。
桌子已是四分五裂。
众人一言不发。
许久,许久。
老道的眼中露出几分痛苦,亦有几分惋惜:“罢了,此后我太清宗,再无林火火这人。阿呆,以后你为二师兄,其他人以此类推。”
他朝着众人摆摆手,似乎用劲了全身的力气:“你们都退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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