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长官长剑猛挥而下,下达了最清楚不过的指令。
“稳住!”维克多把弓箭扔在地上,握住了已经赶过来的胡子递过来的一把大铁锤。
三十米,二十米……
“拉!”
随着维克多一声怒吼,几道早被埋在河床和道路上的粗大绳索悍然被拉了起来,绷得笔直。
骑兵队伍的冲势已经完全起来了,短时间里想要停下来是不可能的,就算前面的拉住了战马,也会被后面的骑兵冲撞,造成更大的伤亡。
“区区蝼蚁,也敢在我面前争辉!”
那冲在最前面的年轻军官并没被这突发的情况所打扰。
甚至他就像早已经熟悉了这种对阵套路般,左手猛然把马头拉起,整匹战马倏然凌空纵跃,当是在半空中,只见他整个身子倒翻,手中的长剑悍然倒竖,眨眼间便把这几道绊马索齐齐切断。
如此敏捷的反应,如此矫健的身手,让维克多等人瞧得心底直冒寒意。
年轻军官的战马方一落地,更是铆足了劲朝维克多直冲过来。
他身后的整支骑兵自然也毫无阻滞地跟上,枪剑如林,杀势成风。
似乎他们光依靠这种无可阻挡的冲锋,就足以把这群乌合之众碾成肉泥!
维克多双手握住大铁锤,闷雷般怒吼:“稳住!”
哗啦!
就在骑兵锋线快要接抵手持铁锤铁锹的矿工们组成的长阵时,一匹匹战马豁然失蹄,齐齐不断地栽倒在一条数米宽的长沟里。
年轻长官这次也没反应过来。
但随着黑色战马的跌倒,他整个人仍旧很是矫健地从马背上弹跳了起来,一个很灵巧的空翻后,便落到了只距维克多四五米远之处。
不等维克多下令,矿工们早已经挥舞着自己的武器蜂拥而上,朝那些跌倒尚未爬起来的骑兵的脑袋砸砍而去。
一时间血浆与脑白齐飞,断头与残臂共舞。
一场血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这道沟的存在显然给骑兵队伍带来了巨大的麻烦,骑兵的冲锋优势荡然无存,后面的队伍不得不停了下来,被挡在中间的骑兵们更是挤成了一团。
被挑选出来的五百多矿工显然个个都力大无比,手中的铁锤铁锹无不舞得呼呼生风,对生的渴望以及对自身悲惨遭遇的愤怒让他们变成了一个个无比勇猛的嗜血战士。
一锤,便能砸烂一颗上好的头颅.
一镐,便能洞穿结实的铠甲并给铠甲下的躯体留下一个无法弥补的巨大窟窿。
此刻形势似乎是矿工们占了上风。
但在维克多和这个年轻军官的眼里,却显然都有着同样的共识:矿工们绝不是这支先锋部队的对手,无论是从战力还是从人数上,矿工们显然都远落下风。
年轻军官站定后一直没动,只是冷冷地盯着这个显然是BAO动头领的家伙,就像一头雄狮盯着一只可怜的麋鹿,身后的杀戮甚至丝毫不影响他眼中对这个猎物的鄙夷和不屑。
他显然对自己的手下抱有信心,知道这短暂的挫折不过是饕餮大餐的开胃菜,他脸上甚至已经提前释放出那种只有胜利后才有的微笑。
果然,骑兵们很快反应过来,数千人都已经跳下战马,挥舞着长剑长枪凶狠狠地冲了过来,与抵在长沟旁的矿工们捉对厮杀起来。
矿工们虽然有着一身蛮力,但论起击杀技巧来,自然不是这些熟练有素的军人的对手。
一个个矿工很快在锋利的剑刃和尖锐的长枪下,变成一团团血肉模糊的尸体轰然倒下。
阵线开始越过长沟,剩余矿工们被逼得连连后撤,却犹自奋力抵挡。
维克多终于抡起铁锤,朝这个颇为碍眼的年轻军宫猛砸过去。
“啧啧,维克多统领,看来当年家父没有处死你着实是个重大的错误。”
那年轻军官居然认识自己,这倒出乎维克多的意料,手中的劲道却不减分毫,轰然朝他兜头砸下。
年轻军宫却很是轻松地朝旁一跃就躲了过去,铁锤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土石四溅。
维克多收锤冷笑道:“看来你就是那个同样该死的冈萨科夫的野种冈迪哈特了,不知道你母亲现在可好?想当年我可也是她最喜欢的客人……”
被维克多称为冈迪哈特的年轻军官脸上猛然涨红,一双眼睛无比愤怒而凶煞地瞪着维克多,一字一顿地冷道:“你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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