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层层叠得的人群，终于来到了不算很挤的地方。
林软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了头，双手抚着顾栖南的脸，皱着眉，面色有些忧愁，但没有说话。
顾栖南不敢动，想到刚才，他突然有些后悔，刚刚是他太过莽撞了，明明知道林软不想公开这个事情，可他却……
林软看了一会，在顾栖南的艰难等待下，终于开口说话，道：“顾医生，你怎么长的怎么好看？”
顾栖南没有想到林软会说这样的话，下意识道：“阿软你……不喜欢吗？”
“不是。”林软有些吃味，“顾医生，你太招桃花了，竟然连几岁的小孩都垂涎你，我真的是太不放心了！”
顾栖南这才发觉，林软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那件事情。
他心情顿时就不知好了几倍，嘴角是忍不住的上扬，“那你就一直在我身边帮我拦住桃花，阿软可愿意？”
“当然愿意了，自家的老公，自己不看着，难不成推出去？”
顾栖南松了一口气，低声道：“那我就放心了。”
……
“天呐！我看到了什么！”女生声音有些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但她没有在意，甚至就没有抬起过头，一直和旁边的同伴看着手机。
随她一同的女生也很惊讶，但说出的话带着点嘲弄，“这不是那个可乐不加冰么，她又在做什么妖？”
“大概是博同情吧，好做作啊！”
旁边的人听她们这么说，连忙打开了手机，准备一番“吃瓜”！甚至还有一些人专门跑过去问女生在哪里看。
那个女生的声音故意放的很大，“微博视频，热搜第十……不对，第七了，还有直播！在HUHU软件，ID为天堂地狱的账户！”
林软也有些好奇，打开了手机，不看还好，这一看便被吓了一跳！
微博上的视频是真的很吓人。
一个女人的身影站在高楼之上，习习的凉风不停地吹弄着她的衣服和不算很长的头发。
她像是个提线木偶般站在边缘，目光有些呆滞，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原本是有些听不清的，不过不知道是谁那么好心，竟然打上了字幕！
太贴心了有木有！
“……我有罪，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在网络上，不顾他人的情绪，无情的随意侮辱谩骂，只为赚取黑心钱。我有罪，应该下地狱，不入轮回……”
风吹散了她的声音，有些飘渺，时有时无。
天色已经很晚了，加之摄像头正对着她，半点其他的建筑都没有，很难分辨冯柳究竟在那里。
“阿南，她神情好奇怪啊！”
顾栖南看了一眼视频上的那个女人，只一眼，便对林软道：“她被人控制了……”
周围的人突然轰动了起来，每个人都情绪激动，目光憎恶，就好像即将要跳楼的冯柳和他们有着深仇大恨般。
“快投票，每个账号可以投两票！”
“投了……”
“这个是真的么……”
“投了再看嘛，反正最后的结果对我们又没有什么损失。”
“还有五分钟，快传给自己的亲戚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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