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楚来到房门外,敲了几声,细声细语道:“三爷,我把人带过来了。”
“进来吧。”
房子里头,传来一声轻佻的声音。
“嘎吱。”
房门打开。
房间陈设豪华,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多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金屏彝,一边是玻璃盒,地上四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词曲,镶着錾银字迹。
方岩细看,才发现这是于叔夜的名作《楚江清》。
“朝来翠袖凉,熏笼拥,昏沉睡醒眉倦扬,懒催鹦鹉唤梅香。”
“把朱门悄闭,罗帏漫张,一任他王孙骏马嘶绿杨。”
“梦锁葳蕤,怕逐东风荡,只见蜂儿闹纸窗,蝶儿过粉墙。”
好俗!
没等方岩回过神来,身后大门悄悄合上,刘楚楚退出房外,留给他和相国公子池同二人独处的空间。
“素徽,我好想你,每时每刻我的脑海里都是你的画面。”
一阵轻佻猥琐的声音传入耳中。
方岩回过神,就见一个白白胖胖的胖子走过来,脸上肥肉挤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隙,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方岩能够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并且不断上下打量,毛骨悚然!
“胖子,你谁啊你。”
方岩那个暴脾气啊,一脚就往胖子腹部踹了过去。
“诶哟!”
池同痛呼一声,脚下一个趔趄,居然摔倒在地。
池同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是笑眯眯,两只肥手相互揉搓,猥琐道:“这是粉榭曲楼新开的玩法么,真是好刺激,好新鲜,本公子喜欢。”
“喜欢你个大头鬼啊!”
对于这种色中饿鬼,方岩不假辞色,又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尽管方岩暂时失去记忆,但过去养成的行为方式早已烙印在骨子里。
生死由命,不服就干!
池同后知后觉,似乎才明白“穆素徽”是玩真格的,不是来跟他玩那种嘿嘿嘿前的小游戏,顿时勃然变色,怒喝道:“下贱的女表子,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居然敢这样对本公子!信不信,本公子一声令下,就命人将你拉出去浸猪笼?”
“我信。”
方岩虚着咸鱼眼。
池同还以为“穆素徽”终于认识到现实的骨感,打算在强权面前妥协,就见一只大脚丫子迎面飞踹过来。
鞋底狠狠地和肥猪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力量惯性之下,池同整个人倒飞出去,后脑勺重重地砸在青绿古铜鼎上,发出“哐当”一声响,脑袋一歪,死了。
“诶,你别死啊!”
方岩见死肥猪久久没有声息,伸手一探鼻尖,才发现对方已经没有了呼吸,顿时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现在已经完全带入“穆素徽”这个角色,完全没想过怎么处理后事,刚才所有反应,都只是某种本能而已。
就在这时,方岩听到满洲窗轻轻打开的声音,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素徽小姐,我来救你了……咦,相国公子怎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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