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生、谁死是可以通过外力改变的,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是不能改变的,死了就是死了,管他生前是威名赫赫还是人憎狗厌。
如果强行想要扭曲天道,一定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尝到自己种下的苦果,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在觉醒组织里极力反对与秦研所合作的原因。
只可惜根本没有人听取她的意见,在那些家伙眼里,自己自始至终只是武隆的附带品。
“你难道……也想复活嬴政吗?”
秦陵闻言很诧异,“谁说我想复活嬴政了?”
她愕然抬头,“你不是……”
“我只是想要观察一下人类的情感。”秦陵说。
“那些家伙还没好好感谢我呢,它们本应该在两千年前就彻底消散。如果不是我保存了它们的意识,它们的执念根本不可能传达到今日。”他翘起腿,不爽地抖着。
“若不是我,谁会知道它们曾经来自哪个旮旯,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
在地宫的日子实在太枯燥太无聊了,他已经厌倦了去数每一只俑人的胡子到底有多少根。
那些骷髅,总归是曾经活过的、有过自我意识的载体。他们的故事虽然并不如何有趣,但却很鲜活,所以他并不介意将它们保留下来,作为这座冰冷地下宫殿的点缀。
不过现在已经不太需要它们了,自己的观测样本已经更新到了008,每个样本的故事都足够丰富多彩。
这些来自两千多年前的可怜人,一生都乏善可陈,哪比得上他亲自选定的对象们有趣。
没了就没了吧。
武芙蓉很想反驳他,但又找不到缘由。
她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舒服。
“然后呢?”
“然后?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把武隆再多借给我一段时间。”秦陵试图说服她,“你也不想武隆整天呆在你身边耳提面命的吧?”
武隆作为主体,对武芙蓉的钳制作用是无可置疑的,这种天然关系有点类似于他和他手下的兵马俑们,只是相比较而言更加温情而灵活一点。
但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秦陵可太了解他们这些长工对老板的反感了。
要是自己也被抓起来关上几个月,手下诸逆臣十有**得造反,就像秦树人那样。
他不相信,武芙蓉一点也没有渴望过无拘无束的自由。
“虽然我是很厌烦武隆没错。”她说。
她和武隆的关系确实没有那么融洽,她并不否认这一点。
武隆总是将他的意愿理所当然地也看作是自己的意愿,脑子还不太灵活,经常掉进别人挖好的坑里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可尽管如此,他们依旧是彼此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同一片叶子的正反两面,看上去相似而又不同,
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秦陵掠夺本应属于武隆的东西,因为武隆所拥有的,也正是她自己所拥有的。
“……但比起武隆,我果然还是更讨厌你。”
“看来是没法达成一致了呢。”秦陵站起来,拍了拍裤腿。“我感到很遗憾。”
“这句话你可以留到等会求饶的时候再说。”武芙蓉怼了回去。
看着她一脸冷淡的表情,秦陵失笑道:“你很自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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