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看我了，小田心。”范奚闻轻笑一声，竖起三根手指，“爷当年可是津山市中考第三名。”
田心不屑地轻嗤：“也就第三名而已。”
范奚闻：“是啊，毕竟当时两个第一名压我一头，我连个名头都不配拥有。”
田心：“就你——”
范奚闻：“嗯，就我。”
田心靠在秦雨淮旁边观摩了一会儿大神写题。
等漫长的反射时间结束之后，田心扭过头，一脸谄媚道：“大神，这题我不会，教教我呗。”
“嗯？就我？”范奚闻幽深的眸子敛了敛。
田心：“嗯嗯嗯，全市第三的大神。”
范奚闻冷笑，唇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
“我太菜了。”
“雨淮他们讲得太快了，我听不太懂，这一步到这一步，为什么是显然，还有这里到这里，为什么是易得？”田心指着上面的一道空间几何题。
“我不懂。”范奚闻摇头。
田心面色一冷，指着上面的题目问：“这题选什么？”
范奚闻瞥了一眼上面的题：“选B。”
田心翻了一下答案，真选B。
范奚闻睨了一眼田心的表情，面无表情地拍了拍秦雨淮的肩膀：“雨淮妹妹啊，你这教的啥，什么显然什么易得，这里应该这样，这里套一条定理，试着从结论往前推，这不就出来了。”
田心点头，揽着试卷夹坐回位置。
这么一讲，好像懂了。
“范同学，请问可以请教一下，这一题吗？老李上课讲得太快了，我没听懂。”范奚闻后面的女生用笔戳了戳他的背。
“可以可以，先叫声闻爷听听。”范奚闻挑起俊俏的眉头。
“啊？”那个女生明显一愣，羞涩地看了看手里的题，“闻爷，这题怎么做？”
“这题不能用导数求，越求越乱，你还记得高一学过的函数知识吗，这里反过来这样求，这里再这样，就解出来了。”
“好厉害呀，你好聪明，这么快就做出来了。”女同学称赞道。
“哪里哪里。”范奚闻拧开水瓶，含了一口掩饰自己扬起的嘴角。
恰好这时赵南行侧首，目光触及范奚闻。
范奚闻笑着朝他昂了昂下巴。
“南行。”秦雨淮拿着一张白纸唤他的名字。
赵南行被范奚闻分散去的目光很快就被转移了，往秦雨淮身边靠了一点，喉咙挤出一声沉沉的“嗯”。
范奚闻又抿了一口温水，继续看这位重色轻友的兄弟怎么表现。
“你出的这道题，从这一步怎么推到这一步？还有这条公式，你能给我讲一讲吗？”秦雨淮用铅笔划了一下赵南行写在白纸上的题目，轻抬了透亮的眸子看着他。
“嗯，叫声哥哥，我就教你。”赵南行低声说。
秦雨淮拧起眉毛，手指头不停地扣着自动铅笔上的胶囊，视线不停地在题目上流连。
她扎起了高马尾，颈后白皙细腻的皮肤裸露，几缕碎发不安分的跳了出来，挡住了秦雨淮的眼睛。赵南行看不见秦雨淮的眼神，只能看见她乱动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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