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摇了摇头,顿了顿才说道:“和、和方时奕。”
小变态,果然是。
沈槐衣套完了话便没什么想问的了,想了想还是凑近了些说:
“前不久你将博陵街方府的惨案报告给大理寺的时候真的很棒呀,大家都不敢做的事就你敢去,江渡,你是个好人!”
小姑娘眉眼弯弯,笑容纯粹的刺眼。
你是个好人,她告诉他。
江渡别过了头,低着头一声不吭,脖颈却慢慢红了些。沈槐衣好像是第一个说他做得对的人,上次从博陵街回来后父亲就关了他禁闭,说他实在太过招摇,不该沾染这件事的。
江渡抬起头看了一眼冰封之下的鲤鱼,面上有一丝不解,再偏头却发现方才还在身边和自己说话的小姑娘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摇了摇头,也慢慢走回自己的小书房。如果见死不救,见到冤屈不为其伸张,还能算读书人吗?
将军府里的女眷聚在尚书府时,三品官员们也在皇帝的前厅坐着了。照例是萎靡的音乐,翩跹的舞女,还有一成不变的恭维和漂亮话。
沈家父子,常溟和方时奕被单独叫去了书房。
皇帝穿着明黄龙袍,脸上干净清秀,背着手一言不发时甚至还能从他身上看见些许儒雅来。
可他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姿态难看到极致。
“前些天让你们去各大武林门派的事,他们怎么说?”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沈施翼率先上前一步俯身行礼,沉声说道:“末将负责的几个武林门派已经同意了,他们周边的小门派说是全凭那几个门派意愿。”
也就是同意了。
其他几个人陆陆续续的报备,都同意了朝廷的要求,只有极少数顽劣的门派还不同意,妄图从朝廷稳稳当当的捞上一笔。
皇帝想来不给人小便宜可占,闻言冷哼一声,“他们倒是胆子不小,看来是真觉得我们怕了他们。”
方时奕对此很是不屑,冷哼了一声说道:“怕他们作甚?我私自偷溜进去把他们管事的揍上一顿,还怕他们反对?”
实在不行,把人脑袋削了之后扶持扶持新人上位。
是他的作风。
常溟抿了抿唇,只说:“若是不行让儿臣跑一趟吧,那些说不同意的都是方少爷负责的门派,估计是看方少爷年纪小,所以觉得好糊弄。”
方时奕虽然武功高强,但个子的确不高,被人欺负很正常。
常溟就不一样了,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他阎王爷的名头使不管在江湖还是在朝廷的人如雷贯耳。
时间紧迫,皇帝同意后便没多问,又商量了些刷新无关痛痒的小事做掩护,很快便放他们回去。
前厅依旧热闹非凡,官员之间你来我往看似和谐,有人瞥见他们过来立马起身相迎,脸上的笑容虚假的像面具一般。
“沈将军现在可算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啊,惹得下官好生羡慕!下官敬你一杯。”李钊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十分豪爽。
沈施翼面不改色的接过李钊递来的酒,却只轻轻的抿了一口,笑容有些寡淡:“倒算不上是红人,只是近些天寒衣堡的事情有些麻烦,所以才让我们父子过去御书房。”
“寒衣堡?”李钊神色一顿,仿佛不经意的再次问道:“可是因为寒衣堡最近在百姓里头兴风作浪导致,要因此剿灭它吗?”
他这话说的直接,沈施翼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低叹着摇头离开,留给李钊一个耐人寻思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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