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想起来,纪如歌颇有一种两人互换了性别的错觉。霓裳站在墓前,语气郑重,就如入党人员的宣誓:“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们家会待如歌很好,我也会好好的爱如歌。”
这次,两人待西岚多待了几日。源于西岚人的盛情,得知纪如歌结婚,每日总会有人上门拜访,想要看看霓裳。
纪如歌是承着西岚人们的喜爱长大的。他听话、懂事,现在很多家长还会总是习惯拿着纪如歌来教育自家的孩子。可是更多的是因为纪如歌的父母为小镇的付出。尽管他们早早地去了,可他们做过的事,却长青在大家心中。
霓裳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倒不是不喜大家的盛情。只是,她性子使然后,习惯了与自己熟悉的人待在一方安静的角落里,说说话,聊聊天。
实则,纪如歌对于大家的盛情,亦是无奈的成分多余欢喜。以至于后来几天,再有人上门,纪如歌便带着霓裳逃出了家。留下纪鹤与大家摆谈着家常,这倒也不失为纪鹤解闷的法子。
两人出门,哼哼总会跟着。这让阿炳不得不抱怨,总是说自己每日辛辛苦苦的照顾,还不如纪如歌。
霓裳笑他:“这叫远香近臭。”
阿炳有些幼稚,为了想要看看自己与纪如歌在哼哼心中,到底谁更重要?两日两夜不曾理哼哼,谁知哼哼竟也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阿炳投降:“看来,动物比人记恩。”
当年,是纪如歌将哼哼从濒临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带着它看医生,废寝忘食的照顾。虽然,后来纪如歌去市上学,将哼哼交给了阿炳。可每次纪如歌回来,哼哼总喜欢围绕在他的周围。
这几日,纪如歌带着霓裳走遍了西岚周边。风景不差,但落在霓裳的眼中,是人比景美。
阿炳说:“阿裳,你就是太好骗。彩礼不要就算了,连蜜月也是在我们这个小镇周边转转。”
“谁说我没要彩礼?”
“那你说说,如歌给了多少?”
“他给了我余生。”
阿炳表示自己被霓裳突如其来的情话给齁到了。他走到一边,给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他退到远远的地方看着,看着他们的相守模样,看着他们的融进对方的笑容。第一次,因为一场幸福,而笑出了泪。
两人离开的那天,阿炳跟着大家站在纪家的外面送着。他将一盏自己花费大半个月时间雕刻好的一盏台灯递给阿裳:“就当是新婚贺礼。”
阿裳很喜欢那盏台灯,半月的形装,里面下面坐着一对孩童,一盏细小的灯管在他们身后照耀着。旁边有蒋叔提的字:“百年好合,家庭顺遂。”
霓裳道了一声谢谢。
“阿裳,我弟弟就拜托你了。”两人一起长大,阿炳又年长纪如歌,自是一直将他当作弟弟的。
霓裳笑着应允:“你放心。保证你下次再见他时,一定是白白胖胖的。”
阿炳想象着纪如歌白白胖胖的样子,一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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