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姬逸风在院中练剑,动作形如流水,身姿飘逸洒脱,每一幕皆宛如流动着的优美画卷。
“我还以为,这些时日,你被陛下禁闭府中会心生抑郁呢。”苏行夜托腮打量了一下姬逸风,“没想到啊!受那么重的伤还能好的这么快,可见王爷最近过得不错。”
姬逸风并未理会他,专心练剑。
“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处之淡然了?啧啧!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姬逸风手中长剑未停,“你想过两招?”
“别别别!您可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再被打得手脚发软,如同废人。”苏行夜实在是怕极了姬逸风的“过招”。
前段时间,姬逸风心情不爽,天天找他切磋剑术。
说是切磋,那只是好听点的说法而已。
姬逸风自幼习武,武功高强且剑法凌厉,世间少有对手。
按说,苏行夜也是常年征战沙场,武功自然也不弱,但在姬逸风面前,只有挨打的份。
所以呀,对于姬逸风的切磋过招之说,苏行夜向来只有避之唯恐不及。
待姬逸风练完剑,两人一起回到房内。
姬逸风随意坐在椅子上,执壶倒茶,一饮而尽,动作潇洒自然。
苏行夜撩衣坐下,执杯慢条斯理地品茶。
“有事?”
苏行夜也不隐瞒,直言道:“听闻南黎公主目前正住在王府中。”
“嗯。然后呢?”
“我想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苏行夜打量他,“你可是有婚约的人了。”
提及“婚约”二字,姬逸风难免就想到了徐冰清,正在倒茶的手一顿。
“偌大的安王府只有你一个主子,如今来了个绝色美人,两人同处一室……”苏行夜察觉到此言不妥,借此轻咳一声,“同处府中,恐怕不太妥当。”
姬逸风刚想说赵星儿还是一个小姑娘,经苏行夜提醒才意识到自己比她也就大了四岁而已,好像确实不太妥当。
不过,转念不知想到什么,说出口的话却是,“她孤身到京,又生性单纯,一个人住在驿馆,怕是不太安全。等南黎使臣入京,我便派人送她回驿馆。”
苏行夜暗叹:这些年,姬逸风在沙场上一向心思缜密,凡事考虑周全。可一旦离了沙场,就懒得再动脑筋,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凡事仍喜欢随心所欲、不顾后果。
“你对宁安郡主是如何看的?”
姬逸风执杯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一饮而尽。
提起徐冰清,连姬逸风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想的。
他同情她这几年的遭遇,愧疚于自己没能保护好她,可他不喜欢她深沉内敛的模样,更讨厌她总是一副浅笑淡淡、淡然自若的神情。
只是,当看到她受伤时,他又忍不住心疼。
“为何这样问?”
苏行夜刚想开口,问他对赵星儿是怎样的想法,最后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反正不管最后姬逸风会做什么选择,作为他自幼一起长大的朋友和兄弟,他所做的就是站在他身边,支持他的任何决定。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对了,陛下说什么时候放你出府了吗?”
“出府做什么?这样挺好,不用上朝,不用应付那些嘴碎。”
苏行夜暗自嘀咕:平日也没见你正儿八经地上朝,更遑论去应付那些麻烦。
“那你上次明明被禁闭府中,为何还私自出府,而且还弄得一身伤回来?”
“事出紧急。再说了,对方的目标本来就是我,只是牵连了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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