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哑巴。”苏行夜开口道。
徐冰清轻笑:“是吗?无碍,能写吗?”
“一个大字不识的穷苦人怎么写字?”陆文泽开口道。
徐冰清转身拿起桌上的纸和笔,递给哑巴汉,“那就画出来吧!想怎么画怎么画?”
厅中将领纷纷窃语,怎能让一个黄毛丫头在这大放言论?
陆文泽笑道:“清儿,别胡闹了。各位将军还有军务要商议呢。”
“陆叔叔,我认为先处理这件事比较重要。”
徐冰清捡起地上哑巴汉画的纸张,只见上面画了几个圆,圆上全都用线连接了另一个圆。
这应该是徐冰清看到的最简单却也最易理解的一幅画。
一个圆牵制住几个圆,是一个人控制了几个人的意思吧!
“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出气!”
哑巴汉双目圆睁,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徐冰清心知肚明,‘百日散’只下了几日,且每次又被暗暗减了分量,虽然一般人不易察觉到,但姬逸风既已然知晓,便不可能不防备他。
不管是姬逸风自己发现的,还是哑巴汉并不想致姬逸风于死地。总的来说,哑巴汉的‘百日散’并未继续再给姬逸风服用,那想来对姬逸风下这“日日休”之毒的是另有其人。
想来哑巴汉自己也不清楚明明他下毒的分量减轻了,且没再继续下毒,王爷却中毒昏迷了。他更不知道除了他自己,还有人要置王爷于死地。
可既然前些天哑巴汉都未曾再投毒,那今日这吃食中的毒又是怎么回事呢?
真相只有一个,只能是被人栽赃嫁祸。
把一切责任推给一个大字不识的哑巴?
背后之人可真是好算计。
也许哑巴汉下的“百日散”也是这幕后之人安排的呢;更或许那人是想用“百日散”的毒掩盖“日日休”的毒,毕竟“日日休”才是最狠毒的,那可是会让姬逸风永远躺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的。
徐冰清看了一眼苏行夜。
苏行夜挥手让人带哑巴汉下去。
孟林道:“丫头,什么意思?”
“北境军中有人挑起事端,不知是不满王爷呢,还是不满……陛下?”
众将皆惊。
实在是此言太过惊世骇俗,更是大逆不道。
陆文泽厉声道:“清儿,不可再胡闹。这里可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士,你虽然是徐侯爷的女儿,可也不该在此大放厥词,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哼!是吗?”苏行夜冷嗤。
“苏将军,自古以来,动摇军心可是大忌。更何况,现在王爷昏迷不醒,本就军心不稳。我看还是飞鸽传书给陛下,尽快安排人来严惩下毒凶手并稳固军心。”陆文泽看着苏行夜道。
苏行夜沉默不语。
“是啊!”其中一个将领说道。
“是啊!”
……
一时间,厅内的将领们都纷纷赞同。
徐冰清嘴角勾笑,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孟林虽是武将出身,但跟在徐明渊身边多年,阅历还是不少的。
他知道徐冰清自幼便飞扬洒脱的性子,也知道她自幼聪慧过人却爽直口快,很容易得罪人,但他知道她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看着今日已逐渐长成并开始崭露头角的徐冰清,孟林感觉到了她的不简单,此行的不简单,此言的不简单,还有此刻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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