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无意翘起，不知氲了多少青涩期许。
第二日，天气晴朗，早晨有风，空气并不燥热。
今天是八月二十号，距离舒存即将要转学的学校开学不过一周而已。
舒存一家人住的房子二楼有公共的阳台，朝东，地方不大，但是被舒言布置得很温馨明亮。
此时，早早得起床洗漱完毕的舒存正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闭目养神。夏天日头亮得早，舒存没坐一会儿，浑身就被照得暖洋洋的，甚至还有点热。
但他不动，安安静静地靠在藤椅上，偶尔瞅两眼腕表。
还有二十分钟到七点。
其实舒存不爱戴表，觉得这些东西有些麻烦了，但是今日不知怎么了，破天荒地戴了个表盘灰蓝色搭配同色系表带的表，低调有质感。
哒——
有开门的声音从楼道传来。
舒存回头。
看见莫可予顶着一头睡乱的头发，慢吞吞地走出来，边走还边揉眼睛，红格的睡衣也皱巴巴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莫可予低着头往楼梯走，舒存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小丫头又想去找妈妈了。
舒存想起昨天晚上在房间门口看见的那一幕，起身，叫住了莫可予。
莫可予回头，还没睡醒的样子奶萌奶萌的。
舒存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明知故问：“要去做什么？”
“找妈妈。”
莫可予今年才和莫时谦舒言分开睡，此前一直是睡在夫妻的房中。她年纪小，又是个招人疼小姑娘，莫时谦对她比当初对舒存更加纵宠不少。
当然，因为他接受外来教育思想的关系，莫时谦并不算是个严父，他对孩子大部分时候都有些散养的状态，只是对于舒存即将成年这一件事情，看得很重，唯恐他在这几年捅出什么事来。
舒存把她往回抱：“妈没空，你要什么，哥给你弄。”
莫可予搂紧了舒存脖子，她眼睛似是有些痒，蹭在舒存肩膀，语气咕咕哝哝：“我想妈妈抱。”
“我抱不行？”舒存把他睡乱的头发拨顺，语气不满。
莫可予哼哼唧唧，不说话，就不会得罪人。
舒存不跟他计较，温声问她：“还睡吗，还是去洗漱？”
“我想上厕所。”
莫可予退开一点，不揉眼睛了，改为抓。
舒存单手抱她，往屋内的卫生间走，把她抓眼睛的那只手拿下来，“眼睛怎么了？”
“痒~”
“我看看，”眼睛很红，应该是很不舒服。
莫可予又要伸手去抓，舒存拦住了，“不能抓。”给她撑着眼皮吹了两下，放她下来，“先上厕所。”
说完，从外面将浴室门拉上了。
舒存被父母教得很好，很有分寸，虽说时常肆意行事，偶尔玩得也野，但他骨子里温柔绅士、从不越矩，即使对待只有六岁的亲妹妹。
他靠在浴室外面的墙上，等着。
“哥哥。”里面莫可予在唤他。
舒存走到门口，敲了两下，“好了吗？”
门从里面打开了。
舒存走进去，从洗漱台下拉出一个小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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