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信观星阁说的是真的，我们朝廷也信。”
“朝廷也信？”夜明不可思议地问道，这等妖言朝廷怎可信！
“你别惊讶，这个世界你只看到了大武国，自然眼界受限，无论观星阁，雷霆崖，演武阁等等都凌驾于国家之上，甚至一些大门大派现在也有凌驾于国家之上的意味。”
“那些大门大派自分大运，就算国难当前，他们也不可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夜明深吸一口气：“常言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为什么……”
“侠之大者，一定为民，因为民生众多，而国立于民，但为国则不然，他们善于对国运的把握，如果他们看好当今圣上把持下的国运，那自然为国，那若不看好，虽不会落井下石，但也不会伸出援手。”
夜明静静消化着叶三千这一番话。
“那如果是外蛮入侵呢？”
“那自不必多说，外蛮入侵，那这个国家就不叫大武国了，他们会比朝廷还要着急。”
夜明觉得叶三千的说法在意料之外，同样也在情理之中。
王朝变更那是常态，大门大派有自己的选择。
叶三千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风轻云淡之感，仿佛对任何事都不上心：“国运四分，意味着祸起萧墙，其中一份必定来自于朝廷，另一份应该来自于李长富案的贼人，但还有两份尚未明了。”
夜明暗暗点头，这与他的猜测几乎相同，也夜明猜测中有一份会来自外敌，但听叶三千如此一说，就只能否定了。
把内力躁动压下去后又喝了口茶：“然后呢？”
“灵王异样是你发现的吧？”
“嗯，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叶三千少见的轻轻叹了口气道：“这几天我们也查到了一些东西，那些船上运载的是粮食，和靖国交易得来。”
“虽然去年收成不算太好，今年又北边又大旱，收成肯定不会好，但灵州还算气候适宜，大武国南部粮食应该不成问题，卖粮应该不是好的选择。”
“再加上靖国肯卖粮食？”
叶三千笑了笑：“所以灵王这案子还要你去查，饷银还有最多还有三天就能运到东北三角洲，一旦饷银运到三角洲，考核就算你完成了。”
夜明心中一直有两个个疑惑，一个是这一出大戏的目的，第二个是要不要把孟正供出来。
微微摇头，从锦衣卫口中得知目的应该不现实，孟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友军，他虽然一定会暴露，但也无关紧要。
“好了，赶紧修整修整，接下来三天就带着你的小女伴看看大京和西北道风光，不然又要南下灵州了。”
夜明嘿嘿笑着，没有反驳。
夜深了。
有间客栈乙字六号房烛火闪闪。
夜明手握碳笔，桌上放着一张大宣纸。
上面写着灵王，朝廷，夜明，还有茉莉。
想了片刻，划去灵王。
再想了片刻，又划去自己。
只剩下朝廷和神秘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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