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问,“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顾尔歌夹了一筷子青菜吃,“要走的。还有事没办完,办完就走。”
向维北听了,看向她,她正低着头吃菜。
徐芸说,“怎么着也得过完年走吧,再过几天就年底了。新年倒计时得在京城过,你都两年没回来了吧?”
顾尔歌含糊地嗯了两声。
徐芸又说,“明天就是平安夜,后天圣诞节,你们年轻人应该约着一起玩儿。”
顾尔歌对徐芸笑,“师娘,老向不喜欢我们过洋节,说花里胡哨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徐芸也笑,“你这么久回来一回,几个人热闹一下也是可以的。你老师嘴上说不准,这几年向维北哪个节日不在外面晃荡,后来嫌他爸念叨烦了,自己搬出去住了。”
向宁搭腔,“对对对!自己挣得几个臭钱,使劲霍霍,不受我们管教了!翅膀硬了!”
向维北回,“爸,说话可得凭良心。你酒柜上的酒,大部分都是我买的吧。你今晚开的这瓶,也是我给你买的。您还只喝好酒,我的钱都霍霍到您的酒上了,最后还落不到您的一句好话,我心里可不服!”
向宁得意道,“不服也憋着!谁让我是你老子呢!”
向维北回,“下辈子我当您爹!”
向宁听了,一筷子敲他的头上,向维北抬手去搓被打的地方,可真疼!
徐芸正色道,“不像话!说什么呢!”
向维北委屈,“这不是话赶话吗……”
顾尔歌就在旁边嘻嘻地笑,觉得这样温馨的场景真好,一家人打打闹闹。
有了对比,向宁再次觉得,还是养女儿好,像小歌这样的,乖巧贴心。遂不理向维北了,跟尔歌侃天侃地,徐芸在旁边给顾尔歌夹菜,说她太瘦了,得多吃点。
家里有暖气,大家都穿的薄件衣服,向维北注意到,她确实瘦了,身板都瘦了一圈,脸也是,又小又白。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心里觉得她肯定很辛苦,想到这儿,他又为她心疼起来。
他时常想,要是当初没有昏了头跟施宇合谋做局,她会不会还在他们身边?他们几个还是一如既往要好,跟李佳木也不会闹到如此境地。
他做事从来不后悔,但是唯独这件事,他后悔了。
虽然她人瘦弱了些,性格却还是跟以前差不多,至少目前没有觉得异样。她还是那样体贴懂事,擅长跟长辈闲聊,讨长辈开心。
饭后几人撺掇着向宁试试衣服和鞋子,完了尔歌又跟老向把之前那局没有下完的棋下完,后来又开了一局下完,顾尔歌就说要回去了。
两个大人留她不住,就让向维北送她。
关了门,她好似把谈笑风生留在了屋内,两人一起下楼,一路无言。
向维北侧眼看她,只见她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很累的样子。
他给她打开车门,等她坐进副驾驶他关了车门,才绕过车头坐进主驾驶位置。
向维北关上车门,去拉安全带,没话找话说,“我爸妈闹着你了吧?”
顾尔歌本来靠在座椅上闭着眼,闻言偏头看他,以前他从不会说这样的话。
向维北自知失言,在她的注视下,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以为她不会说什么,发动引擎后,听她说,“果然生分了。”
他看她,她却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向维北握着方向盘没有动作。
过了一会儿,顾尔歌对着车窗说话,话却是说给向维北听的,她问,“你如今叫我什么?”
向维北不知她何意,“嗯?”
顾尔歌回头看他,两人对视,顾尔歌再次问道,“你现在怎么称呼我?喊我的名字吗?”
向维北下意识地开口,“二……二哥。”
然后他就看到她对他甜甜地笑,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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