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一向不喜学礼仪,我只是想给表妹说一下,免得又让太后娘娘指责。”
成,倒是又把太后搬出来了,梵芩只觉得这梵悦婷用来用去只有那么几招,当着岑昱的面这样说,就是想让岑昱觉得自己就是个不知廉耻礼仪的女子,可她没想到岑昱是最了解自己的,这样说只会让岑昱对她开始厌恶。
“大乾礼仪,只要是不违背纲常伦理,就不对功绩卓越的人强加约束,郡主是不知晓?”
这话一出,梵悦婷自知再无往梵芩头上扣帽子的可能,梵芩为大乾带来的功绩,比得上大乾任何一位臣子,文能上朝策论,武能上阵杀敌,她不得不承认她这位表妹的优秀,可也是更加嫉妒,嫉妒之后就是深深的无力感。
梵悦婷不是没有努力过,她也曾在深夜苦读那些晦涩的策论文章,也曾试着提起武器想要像梵芩一样英姿飒爽,但却毫无用处,那些策论在她脑子里就只是一个个生硬的文字,那些武器把白嫩的手磨出血印,却还是只得来武艺师父的一句“无甚天资”,就连一向宠自己的太后,眼里都越来越多的失望。
她看着那些策论和武器,觉得都像在嘲笑自己不如梵芩,一怒之下让下人烧了策论,扔了自己父王辛苦寻来的百般武器,开始想着怎么把梵芩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拉到尘埃里,让她只能抬头看着自己。
可每一次,自己用尽心思做的局都被梵芩轻而易举的化解,梵芩五岁那年中的毒,是自己下的,下在了梵芩最喜欢的冰乳酪里,在听到梵芩昏迷不醒的消息,当时只有七岁的自己躲在被子里也瑟瑟发抖,但害怕只余更多的是快感,想到梵芩可能就要死了,是兴奋,再也没有人比自己厉害了。
可在两日后,她还是醒了,失望竟然让她逃过了一劫,却是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毁了她这份决心,宫中这两日没少查这毒的来源,母妃为处理好了自己留下的那些幼稚而拙劣的痕迹,告诫自己要隐忍,别再莽撞招惹她,在自己这里,母妃的话就是在怕梵芩,在偏袒梵芩,心里对梵芩的怨恨又多了一项。
而上一次派出的小荟,还是没有寻到半点踪迹,进了公主府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一次,当着那丰神俊朗的男子的面,又被压了一头。
想到此,梵悦婷面色已经沉了不少,但一想到母妃昨晚告诫自己的话,又转而轻松地笑了起来,梵芩,就让你再威风一阵。
“如此,就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说着就吩咐行车,从一旁走了。
梵芩皱了眉,梵悦婷突然就改了口风,不像她以往的作风,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她有了什么跟自己对抗的资本,在谋划着什么更深的阴谋。
马车没了拦路的,自然很快到了公主府,岑昱依旧先行下车,还是一样递了手,梵芩脑子里想着事,也没像先前一样,而是搭上了岑昱的手,拎着裙摆下了车。
岑昱这次倒是极为风度,梵芩下了车就松开了手,弯腰为梵芩整理好有些皱了的裙摆,收回手背在身后,看着从在马车上就皱眉深思的梵芩,温声说道:“回去吧,晚间给你送晚膳来。”
“嗯,”梵芩随口一应,转身进了公主府。
岑昱也上了马车和煦衍回了驿站。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