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
鲁哈凑了过来,望着在墙角面壁跪着的青年,有些吃味的道:“唐,咱们是朋友吧?”
“嗯哼?”
唐风不解他为什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这还用问吗?
是个屁!
唐风上辈子都没有朋友,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师父,当师父去世以后,他眼中的所有同类可分成两种,敌人以及潜在敌人。
与其跟人做朋友,他还不如养条狗。
他这种反应,鲁哈就当是默认了:“既然是朋友,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
“什么?”
唐风嘴角一抽,你又悟到了啥?
鲁哈委屈道:“你故意借机生事,折磨这个小子,就是打算跟他们闹掰,接下来他们肯定不信任你,把你留下来看家是一定的。
你早就想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样我替你出气,也能顺利的留下来,鬼知道这基地到底藏着什么危险,我有种直觉,明天肯定不会顺利的。”
“……”
唐风深吸一口气,拍拍他肩膀:“下次,下次一定。”
鲁哈当真了,眨眨眼硬挤出几滴猫尿:“记住啊,唐,下次一定让我动手。”
“滚,我要睡觉。”
唐风挣开他的熊抱,抽出刀甩出一道光幕,瞥了眼墙角的青年:“让他起来吧,跪一晚上倒是死不了,但明天肯定走不了路。”
青年闻言不禁身躯一震,如蒙大赦的爬了几步,踉跄扶着墙站了起来,对唐风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谢,谢谢。”
他说的不是假话。
刚刚一瞬间,青年确实有感激,感激唐风没让他跪一晚上,虽然只有一瞬间……
所以说。
人这种生物,很矛盾。
——
第二天。
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鲁哈一行人便整理好了装备,悄然出发了,并没有特意叫醒唐风。
直到下午。
当唐风慢条斯理的坐在摩托车上,享受着鲁哈兑现的热咖啡时,他们回来了。
去了九个,回来六个。
看他们衣衫褴褛,面色难看,身上挂着彩的样子,唐风猜测这趟旅行并不顺利,不过技术人员一个没死,挂的三个都是狩猎者。
看了唐风一眼,中年男子似乎要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后只化作了一声长叹,默默的回到屋里。
啪嗒~
抿了口咖啡,咬着烟蒂的唐风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的伤势,似乎是腐蚀伤,跟昨天在那些战车发现的差不多。
只是这几个家伙比较幸运,没有被直接命中,顶多是擦过皮肤,处理的还比较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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