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警备车回到三号院,叶绍洪和都季诚押着那位少校进了留置室。
关禁闭。
少校一踏进留置室的门,就彻底地蔫了,他身上还有事儿。
留在家里的老兵刘平给叶绍洪和都季诚示范处置关禁闭军人的程式,帽子上的帽徵、肩章上的军衔、领花都要取下来,腰带和鞋上的鞋带都要抽出来,防止自杀。
基本上跟对待监狱里的罪犯一样。
留置室的设置很严密,四周都是加固过的钢筋墙,一道厚实的铁门,只开了一个用来往里送饭的小门儿,西向的墙壁有一个用来观察的窗口。里面的床是简易的铺板,只有褥子没有被单,再就是一床军用被,还有一张桌子,用来写反省和检查材料。
纠察队里多了这么一个人,夜里就要值夜班了。整个城防警备处,实际上只有一个班的编制,工作职能这么多,简直不要忙死。
叶绍洪和都季诚是第一次执行看管任务,需要两人一起值班。中午的时候,老兵刘平从警卫连食堂打了三个人的饭菜。
纠察队的编制在直属四连,吃饭却在警卫连食堂,就为这个,陆超还跟警备处的谢参谋嚷嚷:警卫连竟然盛不下个纠察队,领导们舍近求远地,吃饭倒想起警卫连这二老婆养地了。
陆超要是早来警卫连半年,弄不好,还真能把纠察队弄在警卫连,别的不说,他爹可是在三战区管兵员地,想给自己的亲儿子弄点儿方便,一句话的事儿。
陆连长,直属队最年轻的正连职,带着五个战士,到三号院巡岗。
曹文先在队尾。
陆超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巡岗的战士跟他说,纠察队的新兵出动第一天,就逮回来一个少校,陆超这一听,就来劲了,新兵营所言非虚,那个叶绍洪到哪儿哪儿响炮,这一到纠察队就带响儿了,这个兵,还真是个会露脸儿的兵啊,这一定得好好认识认识。
“叶绍洪,你行啊。”
还没等叶绍洪给陆连长打敬礼,陆连长就喊上了。
“陆连长好。”叶绍洪和都季诚站得笔直给陆连长敬礼。
“我先看看是那个倒霉蛋儿这么不走运。”叶超不含糊地给叶绍洪和都季诚回了礼,进了纠察队的门,拍了拍叶绍洪的肩,“年底,要是没人给你三等功,找我。”
“哟,通副科长,今儿风头不太对啊,你这大财神,怎么能受得了这待遇。”敢情陆连长认识里头的那位少校。
“陆超,你就别讽讽刺刺地了,咱俩有过节归有过节,今儿这事儿,你要是帮帮忙,你想弄点儿啥,咱绝保给你办到。”通副科长一脸地苦相,虽然知道陆连长打死也不会帮他,话还是说出来了。
病急乱投医,事急瞎拍门。有些人天性如此,遇到事儿,条令制度纪律早就忘干净了,只求着有人能拉一把。
“通副科长,”陆连长指了指帽子上的帽徵,“咱头顶上的这东西好象不答应,你们油库的油水儿大呀,这样挺好,在咱们警备区这将军院里呆上十天半月地,去去油,出去了,多牛啊,跟将军们做过邻居,你这人呢,平时油惯了,正经东西估计都不懂,我正好给首长站岗,我给你念念墙上的纪律条令和军人外出规定,你这机会难得哪,好好学学。”
陆连长还真就念上了,把墙上标牌里的内容全念完了。
那位通副科长低头耷拉脑地,不听也得听,陆超的声音跟教导队新兵营卫营长的声音有得一拼,如雷贯耳,带着杀气。
陆超念条令的声音跟内勤部队的那种温和不一样,一听就是两种味儿,他确实是特战旅出来地,不过不是三战区的猎鹰特战旅,是一战区红剑特战旅练出来的猛人,他老爹本意是把儿子继续放在北方凛冽的冰雪之地锤炼,可他老妈想儿子,硬是把陆超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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