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的手术很成功,现在正在重症病房观察。两老的心也算是踏实了,虽然这期间,苏天河一直没有和苏越过话。但架不住抬头不见低头见,面色的确有所改变。
“越,今晚你爸守在这边,你也别犟,跟妈一块回去休息。”李芸着,还不忘扯了扯苏天河的衣袖,这个老犟头也真是,就不会主动一句话缓和缓和?
听到这话,苏越看了看两人,自然也看见了这个动作,“爸守上半夜吧,下半夜我来接替,我就先和妈回去了。”
将近4点才凑合着吃了午饭,这会已经快5点了,苏越想着早点过来接替,顺便带点吃食过来。她也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苏越了,别看苏天河一直板着张脸,但苏越却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对于她这个女儿,苏天河还是疼爱的。
只是女承父,两人都是属于犟脾气,一时间倒是很难转换过来。为人处事,苏越有着她自己的一套方式。本身就属于一个成熟灵魂,她自然清楚,想要缓和家人之间的氛围,不是突然撒娇做出改变或者是认错就能改变的。
有些东西,必须从根本上解决。而这需要时间,大量的时间去经营维持。
回去的路上,听着李芸唠唠叨叨的家常,苏越虽偶会附和,但心底却仍感到了一股名为幸福的情绪,在不断的填充,以至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的轻松自在。
“李姐,你家泽情况好转了没?都是老邻居,有啥困难记得招呼声啊。”刚走到筒子楼下,就碰见了下楼的李红梅,同姓又是楼上楼下,李红梅和李芸也算得上这一片区的好闺蜜。
李红梅刚热情的完,就瞧见李芸身后的苏越,瞪着双眼有些不确定的问,“李姐,这是你家越?嗬!几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回来就好,也省得老苏成天念叨,越啊,你还记得我不?我是李婶,就住你们楼下的李婶,我家阳子还天天念叨你来着”
“李婶,你这是要出门买菜吗?”苏越笑了笑招呼。
“是啊,出去买菜。李姐,你家里还有菜没?要是没有,等会我多买点给你带回来,你也别想着出门买菜了,越回来了,你娘俩好好话,等会啊就在我家吃饭。”李红梅得很快,充分体现了大妈似的热情。
李芸笑道,“成,等会你多买点菜回来,晚上吃饭就算了,天河还在医院,还得给他准备吃食。”完,李芸又补充,“对了,你等会帮我多买点新鲜的排骨,越喜欢吃排骨,那就麻烦了,我就先不给你钱了,回头一起算。”
听到李芸这么,李红梅哈哈一笑,“李姐,你放心,保管给你买新鲜的排骨!”
和李红梅告别,苏越跟着李芸身后上了楼,这栋已经破旧的筒子楼,承载了她的整个童年,尽管换了个芯子,但不妨碍那些不断涌出的记忆,就连楼道上的涂鸦字眼,各种广告贴牌,都显得那么的真实。
钥匙打开门前的铁门,李芸一手拉过铁门,发出哗哗声响,入目的装饰一成不变,墙壁上的三好学生奖状,太多,只一眼,苏越就将视线定格在了最下边的那张奖状上。
三好学生,苏越。唯一的一张奖状,而剩下的全是属于苏泽的。
“愣着做什么?赶快进来啊。”不是没有看见,苏越眼中的缅怀。李芸伸手一把拉着她,走进了这个多年不进的家门。
“妈,这些年,你和爸很辛苦吧。”长女离家出走,情况如何他们不知道。寄予厚望的儿子,却因为这一遭事故,如今还躺在病床上。苏越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出这样一句话来。但触景生情,她还是出来了,还得那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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